这第二个,就是南越王王太孙赵胡,是当今天子的死忠。
其在国内言必称‘天子如何如何’。
这既是他加强自己地位和权柄的方式,也是他确实不想当个夷狄国王的真实心理。
况且,今天的南越王国,要是再回到以前去……
旁的不说,那些越人贵族,恐怕第一个不会答应了。
看看如今灵渠和长江之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商船,就能知道,今天的南越,对汉室的经济依赖有多重了。
特别是南越的郁林王和苍梧王。
因为他们的领地多山少水,粮食产量很低。
所以,他们现在几乎完全依赖于与江都和齐鲁的甘蔗贸易来换取粮食。
所以,袁盎思量片刻后答道:“请丞相放心,此事,袁丝一定竭尽全力!”(未完待续。),!
sp;袁盎终于说道:“丞相言重了!”
话虽如此,但袁盎心里明白。
他变成今天这样,全是自己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那里还会管什么原则不原则?
当年,孔子居于陈蔡之间,困厄饥苦。
于是,将原则抛弃的干干净净。
弟子送上猪肉,他不问猪肉是哪里来的,抓过来就吃,弟子拿来衣服,他也不问衣服从何而来,接过来就穿。
这个黑材料,被墨翟写在墨子之中,骂了一万年。
但,依然没有影响到孔子在历史上的评价。
现在,袁盎的思维和立场,已经从偏向儒家,转向了偏向法家。
尤其是行事手段。
袁盎认为,成功者不受声讨,失败者注定被唾弃。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原则、立场,仁义道德,等他能回到长安,骑到晁错脖子上再说吧。
周亚夫见了,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
深入下去,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这个丞相,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本就很少。
他实在不愿意再失去一个。
于是,周亚夫换了一个话题,道:“丝公,此去南越,有两件事情,请丝公留意!”
“请说!”袁盎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他也不愿意跟周亚夫之间闹矛盾。
毕竟,他现在能指望的,其实也就是周亚夫了。
东宫太皇太后已经两年没有派遣使者来慰问他了。
“这第一件事情……”周亚夫说道:“当年,秦始皇凿灵渠,功未成而身已崩,及赵佗割据,灵渠堵塞,我想请丝公去了南越,劝说南越君臣,疏通灵渠,重修古道!”
袁盎闻言点点头道:“此事,丞相不言,某也当行之!”
自秦以来,交通,通顺的交通和人员流动,成为了大一统帝国的标志。
灵渠以及秦代所修建的道路,是现在连通中国与南越的关键交通。
当然,近年以来,楼船衙门也开辟了从江都至南越的海上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