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架到了韩远的脖子上。
然后,韩远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厮杀声。
那是他的随从遇到了忽然的袭击。
厮杀声在片刻后就停歇了下来。
一个什长模样的汉军军官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进来,对着那个为首的大汉拱手道:“尹校尉,所有匈奴细作皆已格杀!”
他将那个人头丢在地上,吐了唾沫,然后接着道:“请校尉下令!”
“善!”名为尹校尉的汉子笑着点点头:“辛苦云中郡的诸君了!”
“为天子效死,这是应该的!”那什长行了个军礼说道。
尹校尉拿着刀柄,走上前来,托起韩远的下巴,看着还在企图想办法蒙混过关的韩远,嗤笑着道:“韩子瑕,别装了……”
韩远闻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子瑕,正是他的表字。
尔雅曰:远者,瑕也。
但问题是,除非能抓他到廷尉衙门,找出廷尉的档案,不然,现在应该是没有人能一口道破他的来历的!
除非……
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要来……
“三天前,吾就已经知道你将入关!”尹校尉拿着刀柄,敲了敲韩远的头颅,笑着道:“是不是很意外呢?”
“十余年前,你担任大汉临丰县县尉,期间,贪赃枉法,滥杀无辜,为监郡御史所弹劾,并下狱,但你买通狱卒,逃亡出关,亡命匈奴,甘坐夷狄之奴!”尹校尉拍着他的脸颊,说道:“尔的档案,可是至今都还在廷尉那里保留着,按律,当腰斩弃市!”
“还要夷三族!”
“忘了告诉你了……”尹校尉忽然狞笑着道:“在确认汝投敌后,吾就已经亲手将尔的子嗣,送上断头台!”
“你……”韩远终于激动起来,挣扎着乱动:“我的罪是我的,与我的家人何干?”
尹校尉舔了舔嘴唇,然后,严肃无比的以一种神圣的口吻道:“法如是而已啊!”
“带向去!”尹校尉冷着脸道:“给他嘴里塞上布条,别让他自杀!”
“等回到长安,吾还要亲手料理此療呢!”尹校尉下令道。
“诺!”左右都是轰然唱诺。
“好了,我们准备一下,去固陵那边,继续等待另外一只羊羔自投罗网吧……”尹校尉笑着道。
“诺!”左右都是笑着说道。
韩远被人捆绑住手脚,在被塞进一团布条之前,韩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大声问道:“尹校尉!你能否让我做个明白鬼!?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尹校尉闻言,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当然是你的匈奴主子喽!”
马邑之战后,跟汉室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的匈奴贵族,简直是不要太多了。
尤其是尹稚斜的孽子乌维死后,大批的匈奴贵族都对单于庭深感失望。
他们虽然不可能站出来反对单于庭。
但是,悄悄的将一些情报卖给汉室,或者给汉室行些方便,却是许多人都愿意做的。
当然,现在,汉家最准确和最好的情报来源,还是单于的‘汉朝问题专家’,已经荣升为右大当户的且渠且雕难。
这韩远以及其他几批受命于不同的匈奴贵族,想要偷偷摸摸的进入汉朝侦查的细作的底细,都是那位大汉之友提供的情报。
不得不承认,此人提供的情报,准确而详细。
真是让他和他的部下,省了好多功夫!
更为汉家,抓捕了好几个叛逃匈奴的贼臣!
韩远闻言,却是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