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你尽管忙。”
说着,顾玙给倒了三杯水,又拿了点水果,就钻进屋子继续鼓捣。他始终觉得莫名其妙,哪个老太太这么闲,还非得看看人?
他在西屋忙,仨人在东屋等,一等就是俩小时。曾月薇屁股都要烂了,今儿一天没干别的,各种体位的菊坐。
就在她忍不住要冲进去抢人时,那门终于开了。顾玙出来洗了洗手,抱歉道:“不好意思,久了点。”
“没关系,现在可以走了么?”
“嗯,可以。”
于是乎,四人上了车,直奔东城而去。,!
”
“盛天好像没这种居住区了吧?小地方就是小地方。”
临近傍晚,一辆路虎停在了凤凰街道的路口处。车门一开,下来一男二女,正是曾家姐弟和李梦。
他们跟环卫工问到了大概住处,便颠颠的过来拜访,到了地方一瞧,姐弟俩难得达成共识。
此地鲜有富贵气息,甭说路虎,就一辆科沃兹戳在这儿,来来往往的都会扫几眼。三人拗了一会造型,便拽住路人细问。
周围都是邻里街坊,很快打听到了具体住址。他们跟绕迷宫似的拐来拐去,终于瞧见了一座老旧小院,连门头的白瓷砖都缺了一块。
大门敞着,三人对视一眼,边往里走边喊道:“有人么?”
“有人在么?”
顾玙刚回来不久,正在西屋炮制狗爪草。
制香的前期工序极其繁琐,根据香料性质的不同,可经过煮、蒸、炒、灸、泡等十几种程序,就为了脱除异味。
狗爪草有一股腥气,所以要用水泡,3o度的水,大概泡两个小时。
他刚把材料浸入桶里,就听外面有人喊叫,拔开窗帘一瞧,不由皱了皱眉。他甩门出来,就站在屋前问:“你们找谁?”
哟!
旁人没怎么着,曾月薇倒意外了。她本是带着探究、质疑、忿恨的心情前来,结果这一瞧,甭说别的,光这身皮相就有些气质。
只见对方长腿坚腰,脊背挺直,嘴唇稍薄,噙着股温润和倔强。不算特有男人味儿,却波动着年轻的大把美妙。
毕竟这年头,社会审美越来越往拥有大的女孩子身上靠拢,想拎出一只纯正的爷们特不容易。
她压住情绪,自己被怼固然不爽,但眼前还是奶奶的事情要紧。
曾书飞也怕老姐坏事,便抢先道:“我昨天买过你的香,不记得了?”
“记得,你找我有事儿么?”
“咱们能进去说么?”
“……”
顾玙顿了顿,还是侧身让过:“请进。”
说着,几人进了屋子。姐弟俩并不笨,对这个穴居人的原始窝棚不仅没有半点鄙视,反而充满了善意的兴趣。
尤其是那个炕,坐上去左摸右摸装的跟真事似的。
顾玙没闲心掰扯,直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儿?”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书飞,这是我女朋友李梦,这是……”
“我叫曾月薇,这是我弟弟!”
她才用不着别人介绍,笑问:“帅哥你叫什么?”
“呃,我叫顾玙。”
“玙?是子鱼的鱼么?”
“不,是玙璠不作器的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