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赶了五六天的路,一路上都太平无事,而且沿途都有算计好赶路的时间,每到天晚时,都能赶到客栈,避免露宿荒郊野外,白天赶路,晚上也能住进客栈好好睡一晚,这么一连几天走下来,倒也算不得多劳累。
就连杜谦主仆俩,原本紧崩的神经,也松驰了下来。
“要是后面的路,都能这么太平无事就好。”杜谦吐出一口气道。
平安便应道:“那天晚上,一下子就解决掉十来个杀手,对于杀手帮派来说,怕也是损失不小,知道镖局的人不好惹,也兴许会收敛着不敢再出手了吧!”
“我倒是希望能如此,但林大小姐有句话说得对,钱才给到位了,那些杀手是连命都不要的。”所以,现在还不能真正放松,那些杀手,说不定就在那儿等着他呢。
想到此,心中也是憋屈得很,想他堂堂宁国公府的公子,居然会被人一路追杀得如此狼狈,连随行的护卫,全都折了进去。
“也就是说,后面可能还是有危险!”猛的一下,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要说他跟随公子左右,这些日子也是直面危险,多少次死里逃生,要说他和公子的功夫,比起那些护卫来,还要差不少,但最后却是他们俩得活命,其余人都没了。
护卫们自是忠心护主,能逃脱数次追杀,也有他们比较机灵的原因在,主要还是运气好。
“公子,你说这事儿,是大公子干的,还是三公子干的?”平安小声问道。
心想着,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啊,总得弄清楚了,倒底是哪位公子动的手。
要说起来,宁国公府三位公子,都是嫡出身份,却是分别由三位夫人所出。
宁国公原配嫡妻,难产而亡,留下大公子杜珩,后又续娶了夫人严氏,在二公子杜谦三岁上下,一病没了,后又再续娶了一房夫人沈氏,生下了三公子杜珏。
要说三位公子,彼此各差了几岁的年纪,彼此也玩不到一块儿去,虽是在同一个府第长大的,但关系真说不上亲近。
到现在年岁越发大了,而国公府的爵位,却还没个确切的说法,如此一来,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特别是三公子的母亲沈夫人,如今还颇为得宠。
“他们俩谁干的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暂时没动手的,不代表没那个想法,以及往后不会动手。”杜谦冷冷一笑道。
平安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不解道:“要说大公子既占嫡又占长,他的机会该是最大的,还有就是三公子,年岁小些,却是最受宠的,小的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他们却要朝公子你下手。”
主要是在此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没露,他们压根就没想到,兄弟间的竟争,也能出手如此狠毒,不然早该防备了,也不至于被追杀成现在的惨样,甚至还求助无门。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去衙门求助的,但是他们对于附近衙门的官员也不熟,万一这其中有谁是被收买了的,主动找上门,岂不是自投罗网,之前是没想过这些事,如今既然发生了,就不免得多想些了。
“兴行是我最有钱,他们看了眼红,也或是我考了个秀才的功名,让他们觉得我成了威胁?”
杜谦也有些想不通,怎么就挑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