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罗市厉声高喝,立时有一队黄巾军围了上来。
“把这临阵脱逃,信口雌黄的鼠辈给我捆了!”罗市吩咐道。
“冤枉啊!罗帅,冤枉啊!”张牛角大急,拼命挣扎,大喊道,“你不能杀我!老子有功!老子为‘大贤良师’流过血,你这是陷害忠良啊!”
罗市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别喊了,本将军今天也让你死个明白!”
“你自己前言不搭后语也就罢了,本将军且问你,就算真如你所说,就凭你这几千贼眉鼠眼的脓包,怎么打赢的两万五千官军?又怎么拿下的真定?”罗市喝道。
他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张牛角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猛地向后一拉。
张牛角吃痛,“嘶嘶”连声哀嚎。
罗市不管不顾,一腔怒火顺手发泄了出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张牛角,又问道,“就算你真拿下了真定,你为什么不守住那里,还跑回来做什么?”
张牛角又疼又气,没想到罗市当着满营的士卒,还有自己的手下,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顿时急得直翻白眼,争辩道,“老子是用计!一把火烧了真定,一个活口都没留!”
听到他这么说,罗市倒有几分信了。
昨夜天边耀目的红光,哪怕在这里都看得到,手上不由得松了一松。
“都烧成废墟了,怎么驻扎?”张牛角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一般。
他强忍住怒火,用力掰开罗帅的手,晃了晃脑袋,换上一副极其委屈的表情,说道:“小弟想着大帅这里压力大,正是用人之际,这不紧赶慢赶回来支援,片刻都不敢耽误!”
说道这里,十分幽怨地飞了罗市一眼,“没想到罗帅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冤枉小弟,小弟这心里啊,拔凉拔凉的。。。”
眼看他真要哭了,罗市心里一阵恶寒,实在懒得再跟他废话。
反正他带回来的山贼众多,只要安排人去打听一下,总能知道原委。
罗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张牛角先押下去。
张牛角顿时就不干了!
都解释清楚了怎么还要像犯人一样押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阵委屈,潮水般涌上心头。
“罗市!老子喊你一声将军,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是吧?”张牛角怒从心头起,狠狠的骂道。
“老子建立了这不世的功勋,也不是你可以遮得下去的!”张牛角越喊越大声,“老子要见‘大贤良师’!老子是功臣!”
黄巾军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就连自己的手下都没有替他分辩的。
张牛角见罗市根本不搭理他,顿时决定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喊道:“‘大贤良师’喂。。。我的‘天公将军’啊。。。还有没有天理啦,您就这么看着罗市这丧尽天良的狗腿子仗势欺人吗?您这是要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罗市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冷冷的说道:“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今天本将军就跟你交个底,师父他老人家现在根本不在营里!”
张牛角哭喊声戛然而止,一脸愕然的望着他,“怎么会。。。‘大贤良师’也临阵脱逃了吗?”
“放你的狗屁!”罗市又给了他一个巴掌,喝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等着,师父出关现身之际,就是博陵城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