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话罢,四周骤然一片寂静。
画嫔和江舒月,以及整个大殿内的宫人,望向江梦月的眼神,都恍若在看傻子一般。
“她给陛下开药方子?”
“呵……三公主是想害死陛下么?”
江舒月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地道:“呀,三妹妹竟然便开始学医了!这事说出去……可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啊!”
“舒月啊,三公主既想表表孝心,你便将此机会让给她罢!”
画嫔美艳的脸庞上,尽是戏弄之色。
“是,母妃!来人,立即取纸笔过来,让三妹妹给父皇写方子!”
江舒月轻蔑一笑,忙朝宫人使了个眼色。
宫人很快便取来了文房四宝,放在了江梦月旁边的桌上。
“舒月!你一向乖巧懂事,怎还同她一道胡闹?她连字都认不全,又会开什么方子?”
风国皇帝脸庞冰冷,居高临下地望着江梦月道:“你不仅敢拦祭司大人的车驾,居然还敢伤你长姐!简直胆大包天!
今日朕打你三十鞭,但愿你能够长些教训!你日后若再敢招惹大祭司,朕便重打你六十大板,将你关到刑部大牢!”
江梦月立即便跪了下来,楚楚可怜地道:“父皇!今个儿这事有冤情,分明是长姐让我……”
“呵,你的意思是想说,是你长姐让你拦车驾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如此,你也不该伤你长姐!”
风国皇帝手腕一转,便“咻!”的一声,狠狠一鞭抽在了江梦月身旁,吓的江舒月打了个寒战。
江梦月幽幽地望着长鞭,唇角勾起了一丝冷嘲。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风国皇帝一向偏向江舒月母女,对原主母女不冷不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罢了,她也懒得同风国皇帝辩驳了,今日所受污蔑……她来日定千百倍还给江舒月!
“父皇近来定常在傍晚时,开窗批阅奏折,才会着了风寒罢?若我所料不错,父皇咳嗽时,定还伴随着咽喉肿痛罢?
父皇只需让御医用一钱连翘,苦杏仁、二钱金银花、薄荷叶,鱼腥草熬煮成药汤,每日三次服下,三日后便能见效了!
此药方若有用的话,父皇免了我的鞭责可好?”
江梦月眸底尽是认真。
她俨然将风国皇帝的症状,全部都说对了。
“你……”
风国皇帝震惊地望着江梦月,觉得眼前的女子,同他印象中的花痴女儿,竟然大有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