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望着江梦月,吐字冰冷:“江梦月,你衣袖里什么都能变出来?”
男人突然出声,将江梦月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转头望着顾音书,干笑着道:“东西不是变出来的,是……是我先前准备好,藏在身上的……”
顾音书慵懒斜倚在床头,修长右手轻叩床面,睥睨着她道:“哦?竟是这般么?”
“是啊是啊!”
江梦月连连点头。
顾音书俨然不信,却也懒得拆穿她,只云淡风轻地道:“有没有八角、当归、山葵?”
“有!师父要这些东西作甚?”
江梦月不解地道。
“本座教你煮菜,你按照本座的吩咐,一步一步去做,应能煮出给人吃的东西。”
顾音书淡道。
“师父,你若觉得我煮的东西,不能入您尊口的话,大是可以不吃的,何必这般奚落于我?”
江梦月简直快被他气笑了。
顾音书远山般的眉微挑,轻启薄唇道:“本座是怕你中毒而亡,何时说要吃了?
三公主若是不愿意学,本座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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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俨然是怕她再做饭时,将自己给毒死。
“罢了,我懒得跟你顶嘴。你教罢,我学着便是了!”
江梦月沉着小脸道。
反正多学一门手艺,于她也没有坏处。
“本座不教了。”
顾音书慵懒拍了拍衣袖,慢条斯理地道:“强人所难的事儿,本座做不来。”
“我觉得您让我拔草的时候,倒是蛮会强人所难的。”
江梦月冷嗤道。
“有道理,那你这周便将药园东侧的杂草拔完罢,七日后本座亲自检查,多一根草罚百两银子。”
顾音书语重心长地道。
“……这分明是我一月要拔的量,师父是想要将我累死么?”
江梦月笑了。
“是啊,棺材本座都给你备好半年了。”
顾音书缓缓颔首。
江梦月:“……能不能把棺材折算成银子给我?等我死了之后,您拿一卷草席把我埋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