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眉头紧紧皱起,对于爱莎的打断很是不满。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礼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米尔子爵夫人,您觉得呢?”
爱莎没有直接回答岑清的话,而是把问题又抛给了鹿之遥。
“既然您盛情邀约,我怎么好意思推拒呢。”
鹿之遥朝岑清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只是面上的笑容看起来可没有那么轻松。
想必她自己也清楚,这个礼物究竟会是个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岑清环视四周。
铜墙铁壁的,她就算是跑都没地方跑。
再说了,她能跑得出这座精神病院?
十字架的人皮已经被少年拆卸了下来。
既然招致了伯爵大人的厌恶,自然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少年垂头望着壁炉里已经烧成灰的人皮,又恭顺地回到了岑清的身边。
可还没等岑清借助火光看清他的样子,只见一群仆从捧着一个冒着寒气的匣子朝她走了过来。
仆从匍匐地跪在岑清脚边,将匣子举过头顶,神色虔诚。
像是在供奉着神明般。
还没等岑清有所动作,身边的少年就用匕首往自己的左胳膊上划了一刀。
鲜血顿时汹涌如柱。
匣子被少年打开,里面是一个立方体冰块。
温热新鲜的鲜血浇在那上面,冷热交替,冒起层层寒气。
察觉到岑清不解的眼神,鹿之遥皱眉道,
“用人的鲜血融化冰块,才能配得上伯爵大人赐下的礼物。”
这场角色扮演有多变态她看过剧本,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岑清能忍到现在。
难道她真的能够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或许是鹿之遥的视线太过炽烈,又或许是她再也接受不了血腥。
岑清走到少年面前,制止了他想要再划一道伤口的动作。
“我需要得是少女的血液,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奴隶!”
“伯爵大人难道忘了,庄园里所有的少女已经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