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神态依旧悠闲的走过去,却见自己的那柄利刃刚好将冷治的衣服戳了个洞,他叹了口气:“你急什么?这都在本宫的意料之中。”
“什么?”冷治怀疑自己听错了,意料之中将自己做的一切毁掉?
“不给韦尚书一点儿甜头,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棋子啊?”李成钰的眼底泛起一丝狠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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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玉楼】
“要本王说几次,本王从来都不是来看什么西域歌姬的,韦尚书,你当初是怎么过殿试的,耳朵有问题竟然还能听到圣上出的题目,真是难得。”
林维扬的话语里尽是讽刺,字里行间都像是要针对她一般,韦灵儿皱着眉头,有些恼火的质问:“王爷,你要否认自己来看歌姬可以,但请不要上升到对我的人身攻击。还有,这斛玉楼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是刑部尚书,不是什么斛玉楼的背后老板!”
韦灵儿懒得和他磨牙,转身就想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林维扬压制不住的声音,他带着冷冽:“是吗?那本王想听听,韦尚书对手里的兵符,作何解释。”
“兵符?”韦灵儿愣了一下,脑海里不停盘算,这林维扬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李成钰兵符这件事。
思来想去,她终于想起来了,那日的云棋酒坊,自己不小心喝醉,是林维扬将自己送回府的。
她还记得,醒来以后收拾衣服的时候,瞧见那个假兵符就放在门口的桌案上。
她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自己府内的丫头整理房间收拾的,没成想,竟然是林维扬做的。
也就是说,那日的林维扬,送自己回府就罢了,竟然还亲自送自己回了卧房?
韦灵儿没忍住,笑出了声,她转过身,对上的,却是林维扬等着她解释的恼火的脸庞。
“原来,王爷那日,送我进了卧房啊?”
“少与本王扯东扯西。”林维扬的浓睫泛起一层霜,“韦尚书若非不小心暴露,本王岂不是还要被你蒙在鼓里许久?”
“噗……”韦灵儿笑的开怀,伸出手指放在唇边,似乎要看看这林维扬究竟满脑子在想什么。
怪不得自从自己醉酒后,林维扬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前是热心肠的阿林,后面却成了冷酷不讲理的林维扬。
处处针对自己不说,还总是说着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甚至,就连查案这种事情,都得跟自己抢,搞得像是他信不过刑部一样。
“韦尚书,你就承认吧。这长安城的兵,只有我的三位兄长能调遣,李成钰的兵符竟然在你的手上,当真是关系匪浅!”
亏他还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受伤的时候他恨不得替她受过。等待她醒来的那几日,他不吃不喝,煎熬至极,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但这些,又能怪谁呢?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会昏了头的以为世间出现了一个如梦般的女子,她懂自己,她单纯,她勇敢,并且还不图名图利。
“切。”少年忍不住鄙夷起曾经那个蠢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