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李成钰笑笑:“郡主为了栽赃韦尚书,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而已。”
“宣奇,可有此事?”皇后佯装严厉。
“姑妈……”程宣奇早就慌了阵脚,她将头垂的很低,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污渍,现如今这地步,答应也不是,否认更不是。
“或许还有人疑惑,为何郡主的指甲留存了淤泥,可手心却干干净净。”李成钰从袖口掏出一块儿手帕道:“郡主心思缜密,自然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将手擦的干干净净,这才来到殿内哭诉自己受到的委屈。”
李成钰轻笑:“只不过,这手帕刚好被在外头透气的我瞧见了,就顺手捡回来了。”
他说完,将手帕扔到了地上。
“这手帕,不是我的……”程宣奇慌张的开始否认。
“江南织造总局进贡的料子。”李成瑞此刻蹲下,指着地上的那块儿手帕道:“应该只有宫中女眷有,且还得是身份尊贵的。郡主的意思,这手帕不是您的,难不成是……”
皇后娘娘的?
李成瑞自然没有将话讲出口,但事已至此,大伙儿都心知肚明。
程宣奇明白,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她哭着认错,乞求皇后的饶恕。
“我记得郡主说过,这衣裙代表着皇后娘娘,对衣裙不敬,便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应该……应该怎么着来着?”李成瑞假装自己记不清楚了。
却听宋文羽此刻却丝毫不留情面开口:“按律流放边疆。”
“姑妈,宣奇不要去边疆……宣奇不要去……”程宣奇几乎是伏在地板上,边爬到皇后的脚下,边哭。
“郡主殿下身子弱,自然是不能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此时,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及时的挪进大殿,替程宣奇说情,韦灵儿转过身,瞧见的是一脸平静的林维扬。
“维扬哥哥……”程宣奇不可置信,事到如今,林维扬竟然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的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下,早知林维扬对自己如此关切,她又何苦设下今日的局。
“来,宣奇不哭了。”林维扬走上前,温柔的将程宣奇扶起,饱含温情的眼眸中,尽是心疼。
韦灵儿站在旁边,心头一颤……她宁可相信自己是看错了。
“父王,母后,宣奇还小,有时候会有些小孩子脾气,还请各位能饶她这一回,以后定是不会了。”林维扬边说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后。
“哈哈哈哈哈。”皇帝笑着开口:“小孩子家嘛,自然喜欢闹着玩,维扬说的对,也罢也罢,快下去玩吧。”
林维扬谢过,便带着程宣奇离去。
殿内的大臣皆唏嘘,李成瑞、宋文羽和李成钰也相继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而韦灵儿却还像是失了神一般的站在原地,韦愈见状上前拉住她往后扯:“好了,快回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