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府内,王智忆和韦愈正在等待着她,见她回来,皆上前寒暄。
“爹不让我过去,你伤怎么样了?”韦愈上前询问。
“阿兄放心,快好起来了,倒是智忆哥哥,大理寺不忙吗?”韦灵儿瞥向身边的王智忆,那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子冷冽。
“大理寺怎有你重要,看到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你智忆哥哥自从知道你受伤,没少担心,待你好起来,阖该带你智忆哥哥去吃顿好的!”
“韦大人言重了,没有那么夸张……”
“是吗?”韦灵儿佯装笑颜,“智忆哥哥放心吧,我好起来定上门拜谢。”
“这是哪里的话,什么叫拜谢?”韦正益皱眉,“我看你是糊涂了,不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是啊,我不知道什么话该说。”韦灵儿嗤笑道:“比不得爹爹您栽培的人,只会将话往您的心坎儿里送,背后的小动作,未免也太多了。”
“你说的什么话?”韦正益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颇为恼火。
“一鸣,扶我回屋。”韦灵儿压根不想继续在这里磨牙,她瞒着自己受伤的消息原本就是不想让府里的人担心,王智忆倒好,知道了以后恨不得传的满京城人尽皆知。
难道这些话就该说么?
“韦灵儿,你别以为你就任了个尚书,就能对你爹大呼小叫了!”韦正益指着她道:“刑部那边,给你告了长假,你近日便好好的给我待在府里,没有我的准许,哪儿都不许去!”
“太好了,一鸣,听到我爹的话了吧?没有我的准许呢,谁也不许进我的寝室!”
“你……”韦正益气的有些头晕,王智忆连忙扶着他道:“韦大人,别气,灵儿只是一时赌气,待过几日,她一定能想明白的。”
韦愈站在一旁,看向王智忆的眼神却多了不可言说的感觉,他暗暗叹气,往日那个晴朗的少年怕也是变了。
“气死我了,不出门就不出门,有本事他们也别进我的屋子!”韦灵儿回到寝殿,便坐在床榻上喊道:“一鸣,惊人,你俩可给我守好了,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寝殿,有人要来,都要来和我通报!”
“那,王寺丞呢?”惊人站在一旁,试探着问。
“王寺丞就怎么了?”一鸣上前边给韦灵儿整理被褥边道:“你没听见小姐说吗?任何人,别说是王寺丞了,就算是老爷夫人,都不许!”
“可是王寺丞很关心小姐啊。”惊人道:“除了我们少爷,也就是王寺丞和小姐是一条心了!”
“闭嘴!”韦灵儿道:“话说回来,我娘呢?”
“夫人去山上拜佛了,估计得过几日才能回呢。”一鸣笑笑:“夫人说了,要给我们小姐求个好姻缘,不能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
“还是我娘疼我。”韦灵儿低下头,指腹抚摸过腰间的青绿色玉佩。
“惊人,你去外头守着。”一鸣道:“小姐,你这几日就好好休养吧,就算是要和老爷争,也得等伤好起来不是,待你腿好了想去哪儿不成啊?”
“一鸣,你还不知道爹爹的脾气吗?若是跟帝王家沾边,他便像是戳了雷点儿一样,全然讲不通道理。”
“那也得好好养伤啊。”一鸣将被子铺好,“小姐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从长计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