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到手了?”张子秦带着好奇心,眨着眼睛,期待着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好消息,然而好消息还没听到,却听到宫中的探子来报。
“张相、王爷。”探子警惕的看了一眼王爷,张子秦开口道:“直说便可,王爷是自己人。”
那探子才开口:“皇上要给太自李成护和刑部尚书韦灵儿指婚。”
“什么?”张子秦和林维扬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的惊诧,很明显林维扬更惊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无处安放,来回踱步,他似乎也是没想到。
“可是真的?”张子秦确认道。
“是,宫里的弟兄们听得真真儿的。”
“皇上怎么会突然给太子指婚啊。”张子秦喃喃,“那韦灵儿以后究竟是韦尚书还是太子妃啊?”
“张相。”许诺在背后轻轻扯了扯张子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
很明显,身旁的林维扬早已被一身黑气覆盖,那张俊俏的脸此刻也早已怒不可遏。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张子秦将探子打发后,这才开口,“王爷不必难受,只要这圣旨还没下,一切都有转圜的机会。”
“转圜?”林维扬冷笑:“父王最是宠爱可才人,若不是皇后靠着兄长吴相的兵力压着她的位份,怕是可才人如今都要取代皇后了。”
“是啊。”张子秦道:“王爷也知道,如今能压制可才人的,只有皇后了,王爷何不去求皇后相助呢?”
“你又劝我和她……”
“事到如今,王爷还在因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张子秦转身,看向湖面,淡然道:“王爷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再失去一个心爱的人,会不会像想起当年的事那般遗憾。”
张子秦的话像是一个警钟,忽的拨动木桩直直的打到了林维扬的心里,他慢慢的攥起拳头,却不得不释然。
如今,他似乎没有别的路了。
【韦府】
“爹娘。”韦愈得知消息后,也是匆匆的从御史台赶回来:“灵儿呢?”
“应该在寝殿吧。”韦夫人的眼眶已经红了一片:“先不要让她知道,我们先想想办法。”
“好。”韦愈点头。
“老爷,你总是说王府不能进,如今倒好,这王府确实不用进了,面对咱们女儿的是那个凶险的东宫……”韦夫人擦着眼泪,“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韦正益此刻也不知所措,“进了东宫,就摆明了和皇后娘娘作对,可皇后身后有着兵权,可才人又有什么,若是当今圣上离去,只要吴相起兵,我们灵儿……”
“只能送死对吗?”韦灵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殿门前,将这句话接了过去。
“灵儿……”韦夫人连忙上前,似乎生怕她被抢走一般。
“爹爹。”韦灵儿忽的跪下,令三人大吃一惊,韦夫人还想要去扶,却听她道:“娘,让我和爹爹把话说完。”
“灵儿……”
“爹爹,我知道,您不想让我靠近王府,不想让我和帝王家有牵连,是怕我丧命。”韦灵儿笑笑,“爹爹的用心,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我看着爹爹和娘亲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很是羡慕。”
“灵儿。”韦正益本以为韦灵儿被宠坏了,只知道任性,今日这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自己的女儿能在刑部做尚书,又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