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好吃,你还得找人说书?不就是因为难吃留不住人所以另辟蹊径吗?”
“你再说?你的才难吃!”
眼瞧着沪三娘和赢哆吵得脸红脖子粗,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时候,韦灵儿给制止住了。
“停——”
其他酒坊的老板没有出声,只是看戏般的坐在一旁。
云棋酒坊和吉春居酒坊门对门开,都是老酒坊,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奈何因为是同行,又靠的太近,两人争执起矛盾都是家常便饭。
早些年间两人为了争抢生意还会可以压低价格,闹得当时酒坊街的其他酒坊生意做都做不下去,最后无奈一起上门调停,这俩人才总算暂时偃旗息鼓。
但没多久,沪三娘就找了包通晓来说书,每日午时都会将长安城的酒坊街给围的水泄不通,堵得原本要去吉春居吃饭吃酒的人根本进不去。
所以吉春居酒坊的老板赢哆对此也多为怨恨,想要上门去讨个说法,却每次都失败而归。
“三娘,案发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韦灵儿问。
“当日我就在前头招呼客人,你们中书省的那个宋大人还在店里吃酒呢。”沪三娘回忆道:“也是没过多久,有人喊死人了,我就连忙跑过去,那个人是自己来的,饭吃了大概得有一半儿,就断气了,我喊郎中过来都来不及。”
“当日点的饭菜是什么?”
“应该是一个东坡肘子,一个玉娇鸡肋骨,还有一碗米粥。”
“秦田,这些东西都给仵作查过了吗?”
“查过了,古仵作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受害人确实是中毒而死。”
“那吉春居呢?”韦灵儿转过身,询问起了赢哆。
赢哆:“那一桌是两个人来的,好像是来谈什么生意,点了炙烤凤尾,点了两坛老白,还有西湖醋鱼,东风御柳……”
“你家何时还有西湖醋鱼了?该不会是抄我家的吧?”沪三娘闻言愤愤起来:“谁不知道长安城只有我云棋酒坊拿到了正宗的西湖醋鱼,你家用的什么原材料?是不是拿长安城的淡水鱼凑数呢?”
“沪三娘,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赢哆回击道:“我家的西湖醋鱼不仅原材料正宗,就连厨师也是从钱塘湖那边请来的呢。”
“胡说八道,我可从没见到你店里有外地厨子……”沪三娘撇嘴,一脸鄙夷。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赢哆刚说完,瞬间察觉不对,忽的皱眉开口问:“不对啊,你何时来过我们家,你,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