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灵儿说到这,在朱汀面前指了指程宣奇。朱汀自然是连忙反驳,不屑道:“本少卿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她!”
程宣奇自是甘示弱:“你以为本郡主能看上你吗?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无所事事,一无是处的登徒子!”
“你说谁登徒子呢?本少卿堂堂正正,是你下毒在先!”
“你私闯我寝殿在先,本郡主要在自己寝殿点什么香,下什么药,关你屁事!若是本郡主在里头洗澡,是不是也碍着你的事了?登徒子就是登徒子,莫要解释!”
“本少卿书香门第,才不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好了,别吵了!”韦灵儿蹙眉,“你们究竟还要不要听这迷药的来历了?”
“谁爱听谁听,反正不会是我们王寺丞!”朱汀将手臂抱在胸前,一脸的不悦。
程宣奇也紧接着咬着牙抨击起来,“你们大理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王智忆是阴险小人,你就是轻薄浪子!”
“你说谁呢!”朱汀闻言,气的脸红脖子粗,将袖口挽起,恨不得要和对面的人来一架。
韦灵儿见状,拿着那袋子药粉躲得极远,拉着林维扬就往楼梯那边走。林维扬却满是担忧道:“灵儿,我们就这样走了,里头不会打起来吧……”
韦灵儿停下脚步,十分认真的回了一个,“会!”
“啊?”林维扬作势就要往后跑,却听韦灵儿道,“只不过呢,是宣奇郡主打朱汀……”
“啊?”
此时的雅间内,果真动起手来。朱汀只是挽起了袖子,奈何还没抬眼,身上就遭受了帷幔、纱帘、地毯、茶杯……接二连三的重击。
凡是程宣奇能够得到、扯得下来的,全都一股脑的朝着朱汀扔了过去。朱汀连连躲避,对面的程宣奇却越扔越上头,越扔越是不解气了起来。
朱汀在杂乱的物品的缝隙之中,瞥见了她那副架势。他开口劝阻,但在程宣奇的耳朵里却像是鼓舞士气的战歌,下一秒竟上前将雅间内的桌案也给直接掀翻。
这雅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朱汀后背发凉,连连冒着冷汗,心里感叹:幸好凭着这丫头的这个身子骨,也只能倒腾成这样。不然……她怕是得将房顶都给掀翻咯!
他这边还在想着,那边的程宣奇竟然真的妄图将这雅间给一举掀翻。竟拽着还未掉落下来的帷幔,一股脑的往房梁上爬。
只是,这吉春居酒坊空有好看的皮囊,实际上的那些木头材料,都不是什么好料子。朱汀轻轻一拍,那门就能碎掉,更何况是承受整个人的分量!
只见程宣奇刚因为自己站到了房梁之上而沾沾自喜,下一秒,一个清脆的破裂之声便接憧而来。
她直直的往下坠落,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好在朱汀眼疾手快,一个飞身上前将人接住了。
一时间,四目相对。程宣奇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