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汀眼睫修长,正在温柔的凝视着怀内的自己。程宣奇一时脸颊微烫,回过神的时候,却又被朱汀给扔在了地上。
果然,感动是停留不了太久的!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程宣奇将衣摆提起,奋力的起身,愤怒的指着朱汀,“你……你……”
朱汀背过身,只用背影对着程宣奇,他冷冷道,“本少卿还有要事,就不跟你在这斗嘴了。这次韦大人没有和你计较,已经是你的福气了,望你莫要同样的错误犯两次,宣奇郡主可要好自为之啊!”
朱汀说罢,转身而去。屋内,程宣奇还在因为朱汀的话语而愤怒,甚至……平白的生出几分失落……
而出了门的朱汀,也没有急着走出酒坊,他只身去了拐角的黑暗处,摊开了早已被汗液浸湿的手心。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韦灵儿拍了拍林维扬的肩头,开口道,“朱汀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不过了,往日在大理寺,那宋亦汐那般粘着他,他虽不开心,却也不会对宋亦汐下手。只是偶尔会借着公务之名,将人调到外地办差,自己换得几日的清净。”
“那便好。”林维扬长舒了一口气,半响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反应不对,连忙慌乱的开口,像是解释一般,“灵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啦。”韦灵儿不以为意,转过身就要往楼下走。只是这还没走多久,就看到酒坊一楼那购买蝶骨花糖块的人群后,有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清秀女子。
那女子手里拿着个蓝色包裹,神情慌张的离开了酒坊。
“那身衣服……为何那么眼熟?”韦灵儿转身低声对林维扬道,“那女子有问题,我得去跟着!”
“我和你一起。”林维扬道。
两人说罢,挤过人群,终于算是走出了吉春居酒坊。只见那女子离开了酒坊后,神色似乎便缓和了几分。走起路来没有那般慌张了,竟然也会沿途在长安街的小铺子前头停下脚步观看一二。
林维扬道,“这女子是外出采买的吧,莫非也是个酒坊的小厮?”
“绝对不会。”韦灵儿道,“她那个蓝色布袋里头,装的都是蝶骨花,这蝶骨花可是不会对别的酒坊出售的。已经被吉春居给买断了,可平常百姓又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除非……”
“除非什么?”林维扬有些好奇。
“除非,是另作他用。”
“比如开小儿私塾,哄小孩子?”林维扬想着,这种糖块儿的受众,也一般都是孩童,这么大的采买量,若不是酒坊茶楼,也只能是给很多很多孩子了。
“王爷,你还是太单纯善良了。”韦灵儿回过头,林维扬却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害羞,他低了低头,略不好意思的揉捏了自己的耳垂,问道:“是吗?”
“她是买来杀人的!”
“啊?”林维扬已经不知道,今日是第几次震惊了。
只见那女子走到一家医馆后门,忽的一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