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承认你自己叫石睇衣了?”
“你……”女子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没有确认自己的身份,前头的话语,尽是为了套自己的话。眼下自己否认也是承认,点头更是承认。她闭上眼,竟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一句。
韦灵儿见状,只好作罢。将人依旧留在大理寺的牢房内,几个人都走了出来。
朱汀伸了个懒腰,皱了皱眉头,“这石睇衣还真是够嘴硬的,手段也是了得,这原本的卷宗,竟然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是啊,她究竟是在长安城做什么的,手竟然能伸到大理寺。”尤庆也不禁好奇了起来,这大理寺的卷宗阁守备森严,就算是在大理寺任职的人,都不可随意出入。更何况一个外来的女子。
韦灵儿此时却被这句话忽的点醒一般,“按理说,卷宗阁的出入,都会有记载对不对?”
“是啊。”朱汀点点头,“左云蓉那儿有个册子,确实详细的记载了出入卷宗阁之人的详细时间和样貌。只不过,若韦尚书这样讲,岂不是在说,这石睇衣从前是大理寺的人?或者说,我们大理寺进了奸细?”
“先去瞧瞧。”韦灵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卷宗阁。按照石睇衣成婚十余年分开的年份开始往下看,几个人都仔细的翻动着,企图能寻到一点儿线索。
只是这卷宗阁着实管理森严,进出的大都是在大理寺得了一官半职的。
韦灵儿悻悻,几个人也失落的合上了册子。左云蓉一边将册子码放整齐,一边道,“能见得光的,便定不是凶手,你们想在这些记载上寻,怕是难了。”
“难不成这人会隐身术啊?”朱汀撇嘴,对卷宗阁的安防可是十分有自信的。
可韦灵儿却附和了左云蓉的说法,“我倒是觉得,此话有理。”
“嗯?”朱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略不解的看向韦灵儿,似乎在等待着她后续的话语。
“石睇衣若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本领,那也不至于在长安城开个小医馆,耍的把戏很快被我们查到。”韦灵儿顿了顿,“所以,和她本人有关的卷宗丢失,兴许不是她出手做的。此人能将她的卷宗改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么便有本事让卷宗阁留不下他的名字。”
“此人如此厉害,那该是谁啊?”朱汀震惊,要知道,即使韦正益在的时候,进出这里也是要登名造册的。
“有。”林维扬此时突然开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
“啊?”朱汀眨巴着双眼,“谁啊,你们是说,李公公?”
“噗……”左云蓉听了这话,差点笑喷,“少卿大人,你这个脑回路,我真是没法拯救了。”
“怎么了嘛,李公公岂不是受万人尊崇的?我们谁见了他不都得客客气气的,我说的又没错。”
“是这么个道理。”韦灵儿憋住自己的笑,拍了拍朱汀的肩膀,似乎在给他打气一般,点点头道,“少卿大人加油,这件事您可得查仔细了,我等您的好消息啊。”
说罢,韦灵儿便和尤庆林维扬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