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廖原瞪大了眼睛,后背不由的直冒冷汗。
看来,这个丫头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廖原眉头紧皱,却无法在皇帝面前将这个人惩治一番。他只好暂时和她打着太极,说一些无关轻重的话语。
“韦尚书年幼,本相便不计较,但若是再有下次,本相决不轻饶!”
“哦?”韦灵儿背着手,轻笑一声,“何为不轻饶?廖相该不会又想将我锁在暗室,动用私刑,将我随便扣个罪名杀死吧?”
“啊……这……”此话一出,堂上唏嘘一片,多数人都在震惊,这韦尚书话语里的意思。
这廖原竟敢对当朝大臣动用私刑,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一派胡言!”廖原恼羞成怒,竟起身拍了桌子,“韦尚书究竟是何居心,几日不来上朝,今日欣妃娘娘大好的日子,竟来污蔑本相!”
廖原说着,也走到了堂中,他砰的跪到地上,“圣上英明,韦尚书居心叵测,还请圣上给我等主持公道啊!”
“圣上明察,臣不来上朝是因为收到了廖相的胁迫,若是我在长安城露面,便一定会被廖相灭口。臣自知不该选今日来求圣上主持公道,但臣觉得,如此荒唐的人,也不配得到圣上的封赏!”
“韦尚书此话又是何意?”可才人一听,也慌了,“什么封赏不封赏的,听着怪奇怪的。”
“可才人,哦不,现在应该称您欣妃娘娘,您和廖相的孩子受了如此重的伤,您心疼吗?”
“你在说什么?”可才人慌了起来,“皇上,您可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众位大臣皆窃窃私语的起来,毕竟坊间早有传闻这可才人和廖原关系不一般,可众人猜来猜去,也没想到这一层。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李成护,竟然是廖原的骨肉。
也就是说,大塘立了一个宰相的儿子当太子!
实在是荒唐!
一旁的来俊臣此刻也懵了,他用胳膊肘怼了怼林维扬,小声道,“我说王爷,咱们的计划,怕是迟了……这姑娘可真是勇啊……”
林维扬面色铁青,盯着前方,一言不发。
“今日臣不是一个人来的,臣带了物证、人证。”韦灵儿起身招招手,在刑部衙役的护送下,石睇衣来了。
她应该是将衣衫和头发打理过了,比在牢房内的时候干净了不少。
韦灵儿道:“圣上和众位大人,不妨听听这个女子的故事,听完以后,再定臣的罪,也不迟!”
廖原回过头,见到石睇衣的脸,便如同是老鼠瞧见猫。他跳脚了起来,焦急的喊:“圣上绝不能听这种乡野村妇的话语,谁知道韦尚书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女人……”
“廖原,你竟说我是乡野村妇?”石睇衣笑了起来,那声音清脆响亮,但这种笑,无疑不像是一道无形的致命之音,听上去只觉得自己肝胆就要破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