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此次出行是带着任务的,人多眼杂,若是耽误了差事可是不妙。
公子之前也说的是会另派几人护送他们到雍城去,现下为何就改变主意了呢!
“公子?”
左安欲言又止,虽然这姐弟三人身份特殊,但还不值得他们公子如此特殊对待吧!不过是手里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而已。
左脉之抬手打断了他,“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他又转头看向祁涟,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强势又霸道。
“衡大娘子,经过这一遭我想你也知道了这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就凭你们姐弟三人想独自去到雍城更是不太容易,所以在下可是怀着十分的诚意邀请你们同我们一道。”
说实话,祁涟是不太喜欢左脉之这种淡漠又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态度的。
可他们才刚救了自己的命,加上他所言不虚,祁涟实在是没有办法婉拒他的好意邀请,若是能和他们一起上路,那一路上定然会少许多麻烦。
许多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过,最终,祁涟还是选择接受了左脉之的好意,又朝他行了一礼道,“如此便麻烦左公子了。”
“不过是顺手帮助一把的事,对我来说不算麻烦。”左脉之扫过她的动作淡淡道,心中越发莫测起来。
殊不知,这话又惊掉了左安等几个兄弟的下巴!
这…这…这,他们公子原是如此乐善好施之人吗?怎么以前在雍城没见公子主动帮过哪家小娘子呢!
左脉之是不知道众属下心里的小九九的,话毕,他又好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我看娘子所行之礼,仿佛是前朝皇室之中惯行的,不知娘子是从何处学来的,但是如今已是乾国,新皇当政,为了娘子的安全着想,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番举动为好。”
祁涟听见此言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是突突地打起鼓来,害怕被人瞧出破绽,这事她确实做得有些鲁莽了。
也是她骨子里刻下的教养使然,下意识地便向左脉之行礼了,却不想这人是个观察入微的,这么点儿疏漏都被他捉住了。
按他所说,大夏是前朝,如今已是乾国,那么她一个乡下的女子居然会前朝皇室的宫廷礼仪实在是一件令人费解之事。
祁涟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说辞,脸上闪过一阵慌张。
场面寂静良久,她才磕磕巴巴道,“这,小女子出身乡野,从小未读得几本书,也没学过什么规矩,刚才那般,也不过是在乡间看见别人那样做东拼西凑的一些动作,东施效颦罢了!公子千万不要取笑于我,以后我可再不敢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了。”
“娘子记着便好,如此荒郊野外的除了我们也无人看见,你不必太过紧张。”左脉之道,看起来好似相信了祁涟的一番说辞。
祁涟心里偷偷地摸了把汗,这事好歹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短短的几句话,其中透露的信息可是巨大的。
左湙一眼便认出她行的是大夏的礼仪,那他的身份也只怕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与他们一道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