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雍城之后,圆春就被左安带到了一处院子之中,将她交给了一个看起来很是严厉的男人,还说那就是她的师傅了。
从此以后,圆春便再没想过每日要少吃一些的事了,因为她每日的训练都很辛苦,若是吃不饱她就饿得抓心挠肝地难受。
而衡娘子和公子,她也只能在每日临睡之前才能偶尔想起来了。
再次被领出那个院子的时候,圆春又一次见到左脉之,然后就被左脉之告诉要来保护祁涟。
圆春见到祁涟也很高兴,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却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们来雍城的路上祁涟姐妹对她是如何照顾的。
而且公子也说了,当时若不是因为衡大娘子,公子也不会将她买下来的。
在圆春的心里,祁涟就和左脉之一样,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你练功课觉得苦吗?”语嫣好奇地问。
圆春甜甜地对着语嫣一笑,摇头道,“嘿嘿。能吃饱就不算受苦。”
对于圆春来说,最苦的就莫过于当初整日都吃不饱都吃不饱的日子,肚子无时无刻都空落落的感觉。
“哦,对了圆春。这次左公子将你送来此处,可有吩咐你做些什么么?”祁涟问道。
圆春有些懵懂地看着祁涟,“公子没同我说过!公子只让我跟着娘子便好,若是有事公子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
得了,祁涟算是看明白了,圆春就是个傻白甜。
过了几日便迎来了施萃华出嫁的日子。
如今雍城里的贵女就算早早地订了亲事,得长辈欢心的一般都得留到十六七岁上才会正式出嫁,可施萃华却早早地在十四岁的年纪便将成为他人妇。
正因为施萃华这桩婚事不太光彩,又有些匆忙,整个国公府便也没有好好准备,毫无要送新嫁娘出门的喜庆样子。
施萃华生母只是个妾室,平日里被薛夫人辖制,施正焕又是个喜新厌旧的,这么些年便没能为她攒下多少嫁妆,堪堪给了五百两银子的压箱底的钱。
施老夫人、薛夫人处和给了一千两,倒是平日里手头一直紧巴巴的施正焕,这次却对施萃华大方了一次,给出了两千两的嫁妆银子,让薛夫人很是吃惊了一阵。
施正焕平日里花钱有多大手大脚的她是知道的,怎会一次性拿得出这么多银钱来。
不过碰到施萃华出嫁,房中事颇多,她也就暂时没有时间同施正焕计较这许多。
这些嫁妆银子加起来对比施萃华一介国公府贵女的身份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好在夫家是个商户,富贵满门,彩礼单子上写得很是漂亮,不至于让施萃华出嫁那日没了脸面。
因她是远嫁,南方路途遥远,国公府里连正经的酒席都未曾摆上几桌,施萃华只在席面上向几位亲近的亲戚见了礼便被丫鬟扶上了马车。
出嫁的队伍要先乘马车到城外的运河码头,然后才会换乘船只一路南下,到了男方的家宅才会正式行礼拜堂。
这次陪同送嫁的乃是三房的公子施景恒,因他无公事在身又是施萃华名义上的哥哥,这人选毋庸置疑便是他了。
这南边儿虽然政、治地位不比雍城来的重要,可因气候宜人又物产丰富却是乾国重要的粮食产区,繁华程度与雍城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当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施景恒当然不会在乎这些,而是近些年来在南边儿声名鹊起的一群青楼女史。
前些日子他听闻南边儿新出了一种调教女子的手段,那些开花楼的嬷嬷会出资把那些贫苦人家之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去教养。
再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称作“瘦马”。
听说这其中的极品“瘦马”,不光容貌艳绝,才情卓著,举止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可勾人魂魄,就连那g、上功夫也是一流,花样百出,样样都让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