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御湖的事情,也知道这云缚安受了惊。
却不知竟然是自己的侄女将这云缚安送还给有凤来仪的!
难怪上次迟了来,竟是因为这原因!
“是的,娘娘应当也知道臣女见了一些东西,然后受了惊吓晕过去了,是苏小姐不嫌笨重,将臣女送回去了。”
苏贵妃慢慢在心中转圜着,面色淡淡:“先用膳吧,其他的事情等用完膳再一一道来,华清宫的膳食比不过关雎宫鲜美,郡主勿嫌!”
自幼习武,果然直来直去,英姿飒爽。
“听闻华清宫的膳食独有,今日臣女便贪了这嘴了。”云缚安得将这戏做完。
计算好了用量,瞧着苏贵妃放下了筷子,自己也放下了。
“娘娘宫里的膳食果然不一般……”云缚安正赞叹道。
话未说完,便忽觉得刚才那股子伴随着心口无法言语的窒息上涌而来,一下子头脑晕眩,刚站起身来想要行礼谢恩,猝不及防便往后仰去。
亏得绿萼即使护住了自家小姐,这才没有失仪倒在地上。
“小姐!”绿萼十分焦急地望向苏贵妃,“贵妃娘娘……”
苏贵妃这才晃过神来一般,冷静吩咐:“来人,去传太医!桌上的膳食不许撤,等候太医查验!”
“是!。”
苏贵妃不愧是贵妃,很快就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让人先将云缚安移至偏殿,随后便请了太医来把脉。
云缚安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无数的痛楚像是虫子一般挣扎着,让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和细汗都一股脑的涌出:
“绿萼,我疼,我疼……”
绿萼握着云缚安的手,跪在旁边道:“小姐,没事的小姐,太医马上就来了……”
她知道小姐的计划,也知道小姐要做什么。
二人先前都查证好了药性,此物只会让患者脑补晕眩,长期食用,则会无法思考,进而病情加重,缠绵于床榻生活不能自理。
最大不过是头疼,或者勾起旧症,何来的身体之疼痛呢?
章院正来的迅速,手里提着药箱子,心里也正纳闷,这云家的小姐是个纸片儿做的身体吗,怎么三番五次就得请个太医?
想归想,脉还是要把的。
上手一探,却发现这脉象虚浮,跳动无力,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可是瞧着这,却好似不止!
一时连章院正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娘娘可曾进过什么膳食?”章院正拿出银针来望着苏贵妃,苏贵妃一摆手让翠心带章院正前去。
章院正将每道菜挑出来看看,又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