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果然不见了。
这一块灵玉,是证明她身份的主要物件,是阿翁给她求的平安符。
在云家作用同属于家主令。
云家现如今的家主,武安侯云蕤特别吩咐过的。
本来这物件因为珍贵,一直被压在箱底,很少佩戴。
只是那日,云缚安起了心思去御湖看看荷花,想必,就是那次外出落下的。
见的人唯有元祯一人。
但是这事情,定然是无人知道。
毕竟若是落在华清宫,想必苏贵妃早就给她送还回来了。
糟糕。
云缚安大脑飞速运转,开始建立案发现场和灵玉丢失后能发生的多种可能。
若是被有心人捡到,应当会作为一个把柄去污蔑她的清誉,或者是作为要挟她的把柄,至于罪名无论怎么编造,云缚安暂时还想不到。
最差的结果,就是将这东西丢到诏狱边上。
被元帝抓个正着,无论后宫中帮她的人有多少,最后都避免不了向云家开罪。
“郡主殿下,您在吗?”好像是尚德芳。
在陛下身边贴身伺候,却不同旁的那些太监细声细气,而是自成温和的声音。
云缚安很耳熟。
绿萼得了云缚安的眼色,立刻便去将宫门打开了。
尚德芳在外面,公事公办露出个笑容来:
“小姐,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等着你呢!”
云缚安顿时心有不妙,大抵就是那件灵玉的事情了,早知便不挂在腰上,而是挂在脖子上了。
“公公,您可知是何事?”
这尚大监对自己的印象不错,大约会告诉自己,让自己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在陛下娘娘面前失仪。
“郡主,您怎么能这么不当心呢?”尚大监叹了口气,眼中有些责怪的意思,“陛下娘娘还在等郡主的解释呢!”
这么一说,云缚安心里就有个底了。
告发的人有一个解释,大约是因为元后的原因,所以元帝会听听自己的辩解。
否则,此般也太说不过去了。
云缚安深吸一口气:“公公勿怪,实在是毓灵自己贪玩,才坏了体统。”
“郡主还是在心中好好措辞吧,好好同陛下娘娘解释。”尚大监闭了嘴,安安心心带着个小太监在前面带路。
云缚安则是在心中思索,捡到这东西的人究竟是谁。
若说是容妃和珍妃,这两人绝不会如此轻易,还等到自己过去解释,一定会将自己压的死死的,绝不会留给自己翻身的余地。
那就是别人了。
宫中还有几位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