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以为是自己偷的,云叔连忙解释道:
“刚才老头子去县里时,在岔道上碰见一伙人正在叫卖物件,说都是从公主府流出来的好东西,老头子就上去瞄了一眼,然后花了一贯钱买下这匹料子又找县里的刘裁缝做成衣衫…”
公主府?
住在户县的公主只有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长沙公主。
李世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多半是趁公主久居长安之际,府里的下人偷偷拿出来贱卖变钱的。
这种事情在高门大户里屡见不鲜,尤其是眼下各地闹起了饥荒,偷拿主家财货变卖的更是不在少数。
光长安县自入夏以来便审理了三十七宗此类案件。
百姓们活不下去了才会铤而走险,这是朕这个皇帝的过错啊…
李世民长叹一声,闷闷不乐的重新回到座位上,狠狠捣击着瓦罐。
这个秦礼,又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发什么脾气?
敬玄刚想过去提醒他手上注意点轻重,宇文士及见状连忙打圆场道:
“云老哥,可带了吃食?干了一下午活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说完还向李世民那边瞟了瞟,脸上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敬玄来回的打量着两人之间的那点细微反应,心中越来越狐疑,这两个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就两条鲤鱼,少爷昨日还说想开开荤打打牙祭,这不…”
云叔笑呵呵的回答着,全然没发现宇文士及的脸已经变黑了…
大胆刁民…
鲤鱼也是能吃的?
“老头子这就去做饭,阿郎,让他们先歇息一会儿吧,读书人干不了粗活,可别累出毛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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