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想起五年前,法律系和金融系的联谊会。
谢御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瓶香槟砸在了新任学生会主席的头上。
如果没有意外,那年的学生会主席应该是她。
她的这位竞争者,据说是谢御的哥哥,叫做谢谦益。
谢谦益是谢家的人,他可以帮首都大学拿到谢家的活动赞助,对于校内的活动开展和设备建设,有很大的帮助。
谢御让谢谦益出完丑之后,他在众人惊诧中冷嘲,“我谢御只有一个大哥,叫做谢庭。至于他,野种罢了。”
后来全校人都知道,谢谦益不过是个私生子。
谢御母亲出车祸离世,谢家主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都是谢家主的,大的那个是谢谦益,比谢庭还要大一岁。
联谊晚会上,全场寂静,没人敢说话。
唯有明辞站起来,淡定地鼓掌,笑眯眯地走上前拦住了他。
“小朋友,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她一眼看上的那个大男孩,桀骜不驯,浑身傲骨。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在她眼里都是最亮眼的那束光。
砰的一声,明辞把手里的酒瓶砸在了卢伟的脑袋上。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耳边是新同事和服务员的尖叫声。
“谢御怎么样,轮不到你管。”
尖锐碎裂的玻璃酒瓶,指着卢伟。
“下次再让我听见,不是一个酒瓶这么简单。”
“你!你这个疯女人!”
卢伟浑身颤抖,起来想要反抗,但是又畏惧明辞手里拿着的玻璃碎片,他大声叫道,“我要起诉你!”
她扔掉手里的碎酒瓶,红唇轻吐,“随便。”
“你们先送卢伟去医院。”
苏砚吩咐了一句,担忧地看向明辞,“明辞,你”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餐厅。
苏砚追出来,对她说道,
“明辞,你太冲动了。卢伟这个人确实比较口无遮拦,什么话都会说,但是他和谢御没什么恩怨,只是抱怨业务比较难做。”
明辞停下了脚步,他又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帮你和他协商,肯定不会让他起诉你的。”
“谢谢学长。”
她望着外面街道上,车马流光。
突然才发现,五年前已经是很遥远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