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明辞才被推出来。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
听到医生的话,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青时和护士一起把明辞推到了病房,随后就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谢御反倒像个外人。
助理推着他进病房,他只能坐在不远处看着。
傅青时听到动静,转头对他说,“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我会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不用,我没事。”
谢御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些沙哑。
他没有质问傅青时不该这么关心明辞,毕竟他才是明辞的丈夫,正如傅青时没有提及他们的关系。
寂静的病房中,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
气氛有些压抑的可怕。
“我是阿辞的师兄,她和你说过吗?”
傅青时还是率先开口了。
“嗯。”他应了一声,病房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不管她多少岁,都应该是被人呵护的那一个,而不是去费心费力地照顾别人。”
傅青时是个温润的性格,哪怕对待不喜欢的人,也能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可是这时候,清俊的容颜上却带着些冷霜。
谢御还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淡地应,“嗯。”
傅青时不习惯说很过分的话。
最后想了想,他说,“我有点不放心。”
谢御没有说话,何止傅青时不放心,他自己也不放心。
他哪里舍得真的耽误她一辈子。
纤长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他的眸光,他显得分外安静,安静到好像不存在这个房间中一样。
傅青时没再多说,他们都沉默地等着明辞醒过来。
这么一等就是五个小时。
明辞醒来的时候,视线还有点恍惚。
她转头看向床边的傅青时,他的人影看起来有点重影。
“师兄?”
艰难地认出他之后,明辞叫了一声。
“醒了就好,要不要喝水?”
明辞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好。”
傅青时给她拿了水,还贴心地放了吸管,让她躺在床上也可以喝。
喝完之后,明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卡机了,想不太起来昏迷前的事情。
“饿不饿?”
傅青时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