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慌忙摇头。
杜春分松了一口气。
王金氏又想伸手,杜春分按住她手,“『毛』蛋,你想在学校看到姐姐,我给你出个主意。去告诉你妈妈,你想上学。”指着东边,“那头就是一年级。你这么大小孩要去一年级。到了那儿,姐姐上课没空跟你玩候,你也在上课。姐姐下课你也下课。你想跟姐姐玩,出来就看到姐姐。想不想以后每天都可以跟姐姐一起放学一起上学?”
小孩使劲点一下头。
王金氏立即说:“那我们去找你妈,让你妈找校长给你交学费,跟甜儿姐姐一样领了新书,你就可以上学了。”
小孩二不说从面出来。
王金氏赶紧抱住他,恐怕慢一点他又挤面去。
然而小不点到她怀就转向甜儿。
甜儿道:“姐姐得上课,哪都不去。”
小孩转向王金氏。
王金氏朝他屁股上一巴掌:“这会儿知道催我走了?”
小孩使劲抿着嘴。
杜春分觉得是打疼了,不让自己叫出来,“婶子,『毛』蛋妈该做好饭了。快去吧。不然该到处找你们了。『毛』蛋,『奶』『奶』年龄大了,你是不是下来走一段再让『奶』『奶』抱?”
王金氏虽然七十岁人了,身子骨很好,抱他走半路都不带大喘气:“不用。”音落下,小孩挣扎着要下来。
王金氏不敢信:“你这个熊孩子!合着自己走。”说着就把他放地上。但还是不放心,拉住他小手,担心他小腿太弱,一不小心摔个五体投地。
杜春分莫名想笑,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婶子,『毛』蛋不爱说,是不是为他身子骨弱,不敢让他出来,天天呆在屋憋得?”
小孩看一眼杜春分就收视线。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让两人知道小孩不傻,听懂大人。
王金氏一直担心孩子哪儿都弱,包括脑子。
现在知道小孩小脑袋瓜好使得很,就直接问:“是不是?”
杜春分:“婶子,他这么小肯定不知道。一个人待习惯了,反而觉得没人烦很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过来他就这样。”王金氏仔细忆,“他爹倒是说过,他姥姥姥爷领着候,不敢让他出屋。他姥姥姥爷也跟我显摆过,要不是他们照看仔细,这孩子早没了。”
杜春分道:“那就有可。”
“那是不是说,我经常领他出来转转就好了?”
杜春分想想平平和安安:“有人跟他玩儿,慢慢就好了。”
“像他这么大孩子都得上学,谁跟他玩儿。”王金氏停顿一下,“这么说真得让他上学啊。”
小孩猛然停下,扭头盯着他『奶』『奶』。
王金氏下意识问:“你又咋了?”
杜春分这次不用猜,“你刚才在学校就说过,去让他妈找校长教学费。现在又说真得让他上学。『毛』蛋怀疑你刚才只是想骗他来,压根没打算跟他妈说。”
王金氏还真是这么想,用空着那只手戳一下『毛』蛋额头:“你个小机灵鬼。我去就说行了吧。你妈要是不同意,不许怪我。”
杜春分:“他妈要是知道,肯定比『毛』蛋还兴。”
王金氏将信将疑。
毕竟学一个多月了,『毛』蛋现在过去可跟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