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澜前往皇宫,将此番毒疫的来龙去脉向皇帝禀报清楚,谢昭愿则是奔赴疫情最为严重的东市。
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铺大多都已关门歇业,偶尔能看到几个戴着面巾、神色慌张、脚步匆匆的行人。
“姐姐!”谢少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快而惊讶。
谢昭愿转身,只见谢少言蒙着口鼻,快步朝着她跑了过来。
“外面如此危险,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家去。”谢昭愿担心不已。
谢少言摇了摇头,目光明亮而坚定:“姐姐心系百姓,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姐姐若是非要赶我走,那我也会去别的地方帮忙。”
谢昭愿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正气的少年,知道他倔强的性子,也就不勉强他了。
“家里都还好吧?”谢昭愿地担心问道。
谢少言连连点头:“姐姐放心,家中有祖父坐镇,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便跟着我吧。”
“好!”
谢少言将谢昭愿带到毒疫最早出现的客栈里。
客栈里外到处都有那些被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患者,他们的症状与营中的士兵一模一样。
谢昭愿不再迟疑,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诊断工作中,仔细地查看患者的舌苔、脉象,详细地询问发病前后的每一个细节。
经过深入的研究,她发现京城的疫情远比军营更为棘手。
毒疫似乎发生了一些难以捉摸的变化,之前在军营使用的方法,在这里却收效甚微。
正当谢昭愿为寻找救治方法而绞尽脑汁时,腕上琉璃手串发出轻微的触碰声响,一颗黄色琉璃珠出现裂痕。
【幽僻的山谷中,一株紫色的小草在一片荒芜中显得格外醒目,奇异的是,它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谢昭愿心中一动,凭借着她对预知能力的敏锐直觉,她隐隐觉得这棵草与此次毒疫的救治有关。
谢昭愿领着谢少言匆匆赶到太医院,心中急切,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太医院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侍卫,见两人走近,立刻伸手拦住。
“站住!太医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侍卫冷声喝道,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
谢昭愿眉头微皱,压下心中的焦急,从袖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玄铁令”三个古朴的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将令牌举起,声音清冷而坚定:“摄政王玄铁令在此,见此令,如见摄政王本人,谁敢阻拦?”
两名侍卫一见玄铁令,脸色骤变,立刻跪地行礼,声音颤抖。
“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谢昭愿收起令牌,淡淡道:“开门。”
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推开太医院的大门,恭敬地请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