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又哲如坐针毡。
【这丫头到底想问些什么?有些事能说,有些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简腾说了,我们是一群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就是我们的光亮,听他的准没有错。什么时候能够离开?我得马上去找简腾,让他帮我出出主意,实在不行……也只能对不起她们了。】
赵向晚问:“你有男朋友吗?”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龚安怡、孟安南一阵恶寒,摸了摸胳膊,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
曲又哲的脸胀得通红,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你,你什么意思?!”
赵向晚若要问话,那绝不会让对方有喘息机会。她微笑道:“别急眼。做了,就不要怕人说。看来,你是有男朋友的。”
曲又哲想站起来,又有些不敢,冷着脸道:"请你,尊重一下人,好吗?"
赵向晚脸上笑意不变,眼中却闪过一道寒光:“尊重?你也知道要尊重别人?骗女孩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尊重?"
曲又哲刚刚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怒火,瞬间又被她扑灭,苦笑道:“是是是,是我有错,是我有罪。你们骂吧,只要能够让你们消气,怎么骂都行。"
赵向晚问:"你男友,是谁?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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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又哲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牙槽紧咬,目光中投射出怨恨:“你,什么意思?”
赵向晚耸耸肩:“总得把你这些人都揪出来,我才能安心。听说像你这样的同性恋,都隐藏得很深,将来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万一又是一个同性恋,我怎么办?"
曲又哲听她毫不避讳,一口一个同性恋,感觉内心被赵向晚深深地扎了一刀,鲜血淋漓。他气得浑身哆嗦:"这是我的隐私,我拒绝回答!"
赵向晚将身体前倾,与曲又哲的脸庞更近了一寸,压低了声音:“让我来猜一猜,怎么样?听说你喜欢打网球?我看你胳膊上一点肌肉都没有,只怕是借着打网球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很好,我猜对了。你的男友是网球爱好者?网球教练?哦,看来是网球教练。"
孟安南第一次见识到赵向晚的审讯手段,感觉到目眩神迷。龚安怡有一种喘不上来的逼迫感,攀着孟安南的胳膊,暗自庆幸被赵向晚问话的人不是自己。
曲又哲嘴唇紧闭,什么也不肯说,但他粗重的呼吸,愤怒的眼神,紧绷的肌肉,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紧张与恐惧。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什么都知道!
赵向晚还在继续:“三泰路小学有一个网球场,听说你经常去那里?那里是不是你们经常聚会的地方?你男友在那里教体育?嗯,我又猜对了。三泰路小学的体育老师有应该不少吧?六个,七个,八个?哦,原来是八个。你男友今年多大?二十六、二十八、三十?很好,原来已经三十岁。他是哪里人?本地?外地?哦,原来是本地人……"
八选一,三十岁,本地人,信息量如此巨大,分分钟就能把这个简腾揪出来!
曲又哲越听越怕,巨大的恐惧感席卷而来,他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待一秒,他从椅中站起,二话不说就要离开。
赵向晚凤眼一眯,从西餐厅的双人沙发走出,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曲又哲从椅中拖下。
“哐——”地一声响,曲又哲哪知道赵向晚会突然出手。他刚要反抗,却被赵向晚左肘一顶,左腿一压,右手一拧,一把将他双手反剪,整个人扑在地上像只王八。
“啊——”胳膊反剪,肩胛处剧痛袭来,曲又哲再也顾不得被人关注,惨叫起来。赵向晚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警告:“闭
嘴!”
眼睛余光看到朱飞鹏、祝康等人在餐厅门口出现,赵向晚这才直起腰来,安抚脸色苍白的龚安怡:“别怕,我已经报警,不能让其他姐妹被他祸害。”
孟安南一点也不怕,眼里跳动着兴奋的小火苗:“报警好,报警好,这狗东西皮囊好,留着也是个祸害。"
曲又哲听到赵向晚已经报警,恐惧似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终于崩溃,狂叫起来:“你敢报警?你敢报警?你这个骗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什么也不说。龚安怡,你答应过我,什么也不说的。我对你那么好,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样毁了我,我还要做人啊……"
看到曲又哲被赵向晚压在地板,嘴里狂喊乱叫,和平时文雅模样完全不同,龚安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拉了拉孟安南的胳膊:“咱们报警,是不是有点过了?他,其实也没骗到我,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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