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说:“你爸爸是个坏人,警察已经把他抓了起来,等教育、改造好了才能放出来。你先和舅舅回魔都,好好读书、好好锻炼身体,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云洁点了点头:“好。”
云洁的母亲已死,父亲坐牢,剩下的亲人只有舅舅与外公、外婆,她的抚养权自然就落在了谢瑜身上。
谢瑜已经结婚,妻子和他一样是体育老师,家里有一个上幼儿园大班的儿子,活泼健壮,和妻子商量之后,欣然承担起抚养云洁的责任。
至于外公、外婆,一来两位老人年事已高、身体不好,二来不知道为什么云洁一
()直非常排斥柳翠芳,因此二老也只能出点钱,努力减轻谢瑜的经济负担。
不幸中的万幸,云洁还有一个责任心强、与谢琳姐弟情深的舅舅谢瑜。
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将所有往事一笔勾消,云洁从此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赵向晚离开医院,迎着二月的寒风,伸开手掌,风从指缝滑过。
就这样,结案了。
谁能知道,原本以为只是一桩简单的虐童案,结果却牵扯出一综六年前的杀人毁尸案?
两案合并,将云德厚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强之以法。
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雷凌的千恩万谢、魏局长的表扬肯定之中,赵向晚与周如兰、朱飞鹏、祝康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大家还在讨论着这个案子。
周如兰陪伴云洁的时间比较多,对这个默默忍受父亲虐待的小姑娘很是怜惜:“希望小姑娘换一个城市之后能够重新开始,变得阳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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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自我治愈的能力远比成年人强,更何况云洁的内心已经被赵向晚种下了一颗名为“勇敢”的种子。
祝康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向晚,你是怎么发现那个洋娃娃的秘密的?”
赵向晚道:“云德厚做贼心虚,一直试图遮挡我的视线。我将他推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洋娃娃。所以……”
祝康“哦”了一声,佩服无比,“还得是你,心细如发。”
刚刚说到这个“发”字,祝康眼前闪过那个洋娃娃头上用死人头发编的辫子,胃里忍不住一阵作呕。
朱飞鹏看了他一眼:“怎么?晕车?”
祝康苦笑:“不是,想到云德厚的变态,有点恶心。”
赵向晚淡淡道:“调整一下心情,咱们接下来恐怕又要忙。”
朱飞鹏兴奋地问:“怎么,有新案子?”
赵向晚说:“瑶市的雷凌,罗县的曹光,都是省里刑侦领域的名人,在他俩的宣传、夸大之下,珠市公安局昨天打电话过来求助,说有一桩疑案,等着我回去之后处理。”
朱飞鹏眼睛一亮:“这是好事!自从有了你,咱们星市公安局重案组简直没案子破了。现在好了,我们帮别的公安局破案,还是疑案,多过瘾。”
赵向晚摇了摇头:“可是,接下来我们又要出差了。”
祝康、周如兰是单身,出差倒是无所谓。这回在瑶市,住得好、吃得好,公安局的同事们也很照顾,每天的出差补贴按局长级别来,收入可观。
可是,朱飞鹏初为人父,赵向晚新婚燕尔,他俩如果长期出差,家里人恐怕会有意见。
朱飞鹏态度很积极:“明玉以前也在重案组,能理解我的工作。而且,我爸妈可以帮忙带孩子。”
赵向晚看了他一眼:“下个案子,朱飞鹏留下,我出差带上季昭。”
祝康、周如兰同
()时开口:“也带上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