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说:“你是不是有一着急就结巴的毛病?”
闵成河再一次点头:“是。”
赵向晚说:“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都是简单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如果一次只说一两个字,应该结巴不起来。
闵成河回答:“好。”
赵向晚将椅子拖过来,坐在闵成河面前,目光与他平视,避免居高临下给他压力。
“你远远跟着钱艳艳,是不是担心她?”
“是。”
“你是不是察觉到她会有危险?”
“是。”
“危险来自于哪里,是项东吗?”
“是。”
“项东要害钱艳艳?”
闵成河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脸又开始胀得通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项东不对劲。】
赵向晚换了个说法:“不着急,我这个问题可能复杂了一些,我问得简单一点。你只是感觉到项东不对劲,是不是?”
闵成河终于轻松下来:“是!”
赵向晚再问:“哪一种不对劲?他在外面有人了?”
闵成河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身上有香水味。】
【他看到师姐的时候,眼神冰冷。】
【师姐笑起来不开心。】
赵向晚在内心轻叹一声。
闵成河应该是有语言表达障碍,逻辑性较差,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很难完整地将脑中所想连贯地表达清晰。
赵向晚再问:“你感觉项东在外面有别的女人,钱艳艳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是不是?”
这一回,闵成河很快就回答:“是。”
赵向晚问:“就算项东在外面有人,也不至于要找人杀钱艳艳。你是凭什么感觉到了危险,并打算跟踪保护钱艳艳?”
这个问题,赵向晚并没打算听到闵成河的回答,她的目的是引出闵成河的内心所想。
闵成河的目光开始闪烁。
【一个梦。】
【奇怪的梦。】
【项东一边笑,一边拿刀捅死了师姐。】
【起火的梦,我不信,结果烧伤了脸。】
赵向晚听懂了。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闵成河有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他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闵成河感觉到项东的恶意,所以做了一个类似“预知”
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