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超勇有了新想法。他要离婚,和焦莉莉结婚。夫妻开店,利益捆绑更加紧密。
廖超勇也不遮掩,直接告诉桂右莲,他可以补一万块给她,酱油厂的房子留给她,但他要女儿。或许因为人过中年,又经历过几次流产,女儿珠珠得来不易,廖超勇对女儿是真心实意。再加上焦莉莉不能生育,廖超勇对女儿势在必得。
夫妻俩发生了争执,桂右莲对女儿爱若性命,绝不可能放弃对女儿的抚养权。两人达不成一致,进入一个死循环。
廖超勇每周都会回来两趟,陪女儿玩耍、吃饭,每次回家总会和桂右莲爆发一场战争。廖超勇对她又打又骂,最狠的一次曾拿菜刀砍,桂右莲这个人也执拗,不管他怎么打、怎么说,她不反抗、不报警,只是摇头,坚决不离婚。
打完人,廖超勇终归还是舍不得女儿,甩下一点钱离开。
就这样拖到今年,眼看着明年珠珠就要上小学,廖超勇心里有点发急。上周回来一趟,再一次谈到离婚事项。
桂右莲依然没有松口。
廖超勇退让了一步,不过提出了一个要求:“算了算了,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我可以放弃抚养权,也可以每个月给你抚养费,但是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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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右莲只求能够把孩子带在身边养大,当时便焦急地问:“什么条件?”
廖超勇说:“晚上,你和我去一趟垃圾堆放场。”
桂右莲有点害怕:“那里荒了一个月,又脏又臭,只有一些收破烂的人过去翻捡,晚上你要过去做什么?"
廖超勇瞪了她一眼:“未必我还会把你拐卖了?告诉你,我有一批货,是别人偷来的,约好了在那个垃圾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批货要价便宜,转手卖出去便宜不少,焦莉莉不肯和我一起过去,你陪我去。"
桂右莲听他说舍不得焦莉莉吃苦,却逼着自己过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这个条件诱惑实在是大。只要陪他去一趟,把货物装上货车,他就不会再和自己抢女儿,还能每个月给抚养费。
她犹豫着说:"赃,赃物?会不会犯法?"
廖超勇粗声大气地说:"不犯法,怎么赚钱?你以为我给你们娘俩的钱,是大风吹来的?说吧,去不去?不去拉倒!"
于是,桂右莲同意了。
大约八天前,那是一个很黑的晚上。月亮在云层里穿行,时而出现,里面隐没。
将女儿珠珠哄睡之后,和廖超勇一起走在去往废弃垃圾堆放场的路上,桂右莲一颗心七上八下:"你的货车呢?为什么要走路去?"
廖超勇的回答很不耐烦:“货车我白天就放那里了,大晚上的开车过去,灯一亮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读书少、人又蠢,从来没出来做过事,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再问了!你再多一句话,我就去法院起诉!我打听过了,像你这种没有收入来源的女人,法官根本不可能把珠珠判给你。"
桂右莲被他吓得脸色都白了,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可是绝望却像那泛滥的潮水一样把她淹没。人穷志短,她没有赚钱能力,所以才会被他这样欺负。
垃圾堆放场的大门虽然挂着铁链锁,但因为废弃了近一个月没有人管,早就被捡破烂的人弄坏,随便一拉就会下来。两个人打开铁门,走进那个管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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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刚迈进管理室,桂右莲便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廖超勇一把薅住,剧痛让她叫了起来:"啊——"
廖超勇恶狠狠地说:“闭嘴!”
他死命一拽,桂右莲身体向前一扑,踉跄摔倒,一路被廖超勇拖行。屋子里很黑,桂右莲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一边惨叫一边求饶:"超勇,超勇,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痛。"
黑暗放大了廖超勇心中的邪恶,此刻他像一只凶兽,一路拉着桂右莲往前,月亮恰好在这个时候从云层里钻出来。
月光自窗户斜斜而下,这一刹那,桂右莲看清楚了廖超勇的脸。
那是一张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面孔。
面部扭曲、眼睛瞪得很大,闪着莫名的兴奋,他的嘴张得很大,仿佛要将压抑的那一份嗜血释放出来。
这一刻,女人的直觉令桂右莲终于察觉到了廖超勇的杀意:“你是不是要害我?你是不是要害我?"
廖超勇右手拖拽桂右莲往前,右手伸向管理室的抽屉。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尖刀。
他转过头,冷笑道:“你死了,就没人和我抢珠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一分钱不赚,还敢和我抢珠珠?我呸!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没有珍惜。"
死亡的恐惧,令桂右莲清醒。从来没有一刻,有这样的清醒。她知道,今天廖超勇把她骗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人呢?一刹那间,桂右莲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