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采绿、左碧桃两个明显慌了神,两条腿开始发抖,因为穿着短裙子,这一哆嗦便看得十分分明。
赵向晚冷冷道:&34;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34;
黄玫瑰迎上她的目光,眯了眯眼睛:“有什么见不得人?不过就是几个女孩子的卧室,屋里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你也是女人
,应该懂的吧?我们不想让男人闯进去,你能够理解吧?&34;
【完了完了,怎么办?要是警察查到银珠的尸体,怎么办?虽然人是玫瑰姐杀的,但我也帮忙挖了坑。玫瑰姐说了,要是让警察知道我们都会被枪毙。】
这道颤抖的声音,是魏采绿的心声。
赵向晚转过头,看向面色发白的魏采绿:“你陪我进去吧。”
黄玫瑰急了:&34;警察同志,我陪你进去吧。采绿胆子小,怕警察。&34;
赵向晚不急不慢,若有所指:“要的,就是怕警察。”
黄玫瑰不知道赵向晚到底知道些什么,只觉得这个警察眼神犀利,每一步都出乎她意料,只得赔笑道:“警察同志,你可真幽默。”没办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幽默?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自己幽默。赵向晚看了黄玫瑰一眼,对魏采绿说:&34;走吧。&34;魏采绿果然怕警察,走在前面带路,眼神根本不敢与赵向晚相接触。
美发厅的后院,包括两间卧室,一个厕所、一个简易厨房,还有一块空地,开辟出三畦菜园,里面种着青椒、包菜、黄瓜,黄瓜搭了架子,已经开花,看着很有几分田园之乐。
魏采绿领着赵向晚走进卧室,一间是黄玫瑰的房间,上着锁。另一间是魏采绿、左碧桃、缪春燕的卧室,房门敞开着,从里面透出一股廉价香水的气味。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样,魏采绿的态度很坦然,甚至主动说:“我去找玫瑰姐要房间钥匙,她一个人住,因为店里的现金都放在那里,所有每天都会上锁。&34;
赵向晚没有浪费时间进屋搜索,而是观察着魏采绿的表情,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三畦青绿:&34;你们还有闲功夫种菜?&34;
魏采绿来得最晚,心理素质比较差,刚刚放松了一点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34;有,有功夫。我们都是农村妹子,这里正好朝南,又有空地,所以种了点菜,有,有什么不对吗?&34;
赵向晚观察着她的表情,凤眼微眯,目光锐利:&34;对啊,这里,有什么不对?&34;
赵向晚慢条斯理地说话。
&34;谁在管这些菜?&34;
“菜长得这么好,是不是施肥做得到位?我听说……在种菜之前要施足底肥,你们用的是什么肥?&34;
魏采绿的心跳越来越快,赵向晚这慢吞吞的问话节奏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力。
【警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完了,肯定春燕都招了。】【害人精!这个害人精!她自首了是不是?】
赵向晚的声音陡然加大:&34;说!是谁?&34;
魏采绿吓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都是她们干的。&34;
刘良驹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赵向晚冷声道:“我问你,是谁在管这些菜,到底施了什么肥?”
魏采绿满脑子都是“春燕招了”这四个字,根本没有认真听赵向晚的话,哆哆嗦嗦指着那块黄瓜架下:“那,那里……银珠在那里……”
听到这话,刘良驹面色一变:埋尸?好家伙!
赵向晚转头看向刘良驹:&34;师兄,找人来挖吧。&34;
挖了两米深,一具女尸出现在众人眼前。
玫瑰美发厅的后院灯火通明,被黄玫瑰杀害并埋尸菜地的冯银珠,就这样重现天日。重案组正式批捕黄玫瑰、魏采绿、左碧桃、缪春燕。
赵向晚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季昭听到门响,立刻从书房出来,迎上前送上一个带着慵懒的拥抱。【这么晚才回来?又有案子?】
听到季昭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赵向晚问:“是啊,又挖出一个大案。你还没睡吗?”【我等你。】
季昭将她一把抱起,送到床上,亲亲额头,盖上被子,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
【很累吧?别说话了,先睡。】
季昭斜坐在床边,看着赵向晚沾枕即迷糊的困倦模样,微笑着摇摇头,起身关了灯,轻轻掩上
门。
关门声音轻而柔,仿佛在遥远的天边响起,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