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虎脑的,像我。成绩挺好的,班级前三。""看来你妻子很会教养孩子?""是!我老婆是小学老师,管孩子很有方法。"
聊到这里,朱飞鹏与何明玉听得一头雾水,赵向晚这是要做啥,怎么和赖宽聊上了?赖宽越聊态度越轻松,眼神清明,显然没有说谎。
"你妻子今年多大?"
"今年……三十四、五、三十六吧?""你连她多少岁都不确定?"
“我是男人,一天到晚出差,这些小事情哪里记得住。”赖宽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心虚地移开视线。
赵向晚的声音很冷淡:“看来,你和妻子感情并不好。”
听到一个陌生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夫妻感情,好脾气的赖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脸转向一旁:"没有,我们挺好的。"
赵向晚继续刺激他:"感情好,你会记不住她的年龄?在乎妻子的感受,会乐此不疲地出差?"赖宽努力控制着不断往上冒的脾气,但声音由刚才的殷勤客气变得生硬许多:“我干的就是销售工作,不出差怎么可能?我也是为了生活,没办法的。我要养家糊口的,警察同志。"
【这个女警察在搞什么名堂?什么都不懂在那里乱讲话。我和卫红哪里感情不好了?我的工资都交给她,回到家里拼命干活,说得不好听点,卫红晚上的洗脚水都是我倒,还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记不住岁数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夫老妻了,哪个记得那么清楚!】
成功干扰了赖宽的情绪之后,赵向晚目光变得凌厉:"你在珠市出差,为什么要替谭学儒遮掩?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吧?"
赖宽听到赵向晚这话,双臂抱住,眼睛瞪大,眉心上提,嘴角向下耷拉,整个人进入防御状态。
朱飞鹏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恐惧。赖宽在害怕,赵向晚猜对了!
赵向晚加重了语气:“你有什么把柄在谭学儒手
上?”"没有,我没有。"赖宽连声否认。赵向晚紧紧盯着赖宽的表情,逐渐加快了语速。
"两人一起出差,你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赌博?"
“没有,我没有。”赖宽长吁一口气,再一次否认。赵向晚点点头:“嗯,看来不是赌博。行贿?”
不必赖宽回答,赵向晚直接否认:“看来也不是。你们是销售人员,即使给回扣、送礼,也是共同进退,不存在把柄之说。"
赵向晚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涉黄吧?"
赖宽的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办公室有吊扇,正呼呼地转着,明明有风,他却觉得全身上下都燥热得不行。
"夫妻感情好,忠诚是第一位。你这一到招待所就开始招妓,只怕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惯犯。如果我把这事告诉你妻子……"
听到赵向晚冷淡的声音,赖宽不自觉地被她带入到设定的场景之中,吓得一个激灵,大声叫了起来:"不要,不要告诉她!"
"如果不想让我说出去,那就跟警察说实话!"赵向晚的声音陡然提高,清冷而强硬。
赖宽早已被她攻破心防,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力,颓然坐倒,脸皮抽了抽。他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哀求地看着赵向晚。
“我说,我说,只是……你们一定不要把这事告诉我老婆。她是小学老师,文化程度比我高,本来就有点看不上我,如果让她知道我在外面有过其他女人,哪怕是技女,她也绝对不会原谅我。我,我就是好奇,我猪油蒙了心,我该死!"
他戏剧性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掌声听得赵向晚眉心跳了跳。
刚才的语言对战太激烈,朱飞鹏手掌一直紧张地捏着,听到赖宽打了自己一巴掌,心知审讯已经进入尾声,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桌面,在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手掌印。
他兴奋地冲何明玉示意:"准备做好笔录。"
何明玉早就准备好了笔录本,只是刚才被赵向晚与赖宽的对战吸引住,一时之间忘记下笔,爽快答应了一声“好”,开始记录。
赖宽觉得赵向晚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够看进他的灵魂,再不敢有
丝毫隐瞒,老老实实交代。
“9月21号下午,我和谭学儒一起到珠市出差,坐火车大概是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在车站附近的红霞招待所入住,那里的老板我关系蛮熟,一般出差到珠市我都会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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