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友敏依然倔强:“他是我们罗县公安局的局长,你莫嚣张啊,你要是敢在我们罗县这么嚣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34;
赵向晚嘴角微勾:&34;我嚣张吗?&34;
孙友敏眼睛一瞪:&34;你敢跳过龚所长到我们三村湾抓人,就是嚣张!&34;
赵向晚:“我抓人了,那又怎样?”
孙友敏:“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卢局长就会派警察过来带走你?”
赵向晚:&34;是吗?&34;
孙友敏皱起眉毛:“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向晚忽然目光一敛:&34;卢局长为什么要听你的呢?&34;
孙友敏眼珠子一转:“他尊重老人。”
赵向晚忽然哈哈一笑:“我看他,是你亲儿子吧?”
孙友敏这个时候才想起儿子的嘱咐,呼吸一滞:&34;瞎说!&34;
赵向晚笑声忽然停住,整个人变得冰冷似铁,腰杆挺得笔直,似一柄刚淬过火的银枪,直指要害。
&34;你的二儿子,卢尚武,他到哪里去了?&34;
祝康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呆住。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杀害他一家六口的杀人凶手,卢富强缩在刀具城里战战兢兢,没睡过一天好觉。可是另外两个杀人凶手,竟然逍遥法外至今。
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成了警察,还身居高位!
二十年过去了,龚四喜、卢尚武这两个手上沾着淋漓鲜血的人,怎么就半丝悔悟、半分恐惧都没有,不仅当上警察,还一个当上派出所所长,一个当上公安局局长,沆瀣一气,为害四方?他们为三村湾撑起一把保护伞,容忍黄、赌、毒泛滥,让三村湾成为拐卖妇女的窝点!如果不是一桩旧案被揭穿,他们还要逍遥多久?!
细思极恐。
眼见得走不脱了,孙友敏站也站累了,便拖过椅子坐下。她内心虽然恐慌,但脸上却依然冷静:≈
34;尚武?他77年招工去厂里当工人,后来调动来调动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34;
赵向晚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77年招工迁出原籍?哪个工厂?”
孙友敏说:“县城的机械厂啊,当了两年钳工学徒,后来出师,跟着同事一起到南方打工,一去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34;
赵向晚步步紧逼:“一直没有消息,为什么不报失踪?像卢富强家里一样,失踪多年,宣告死亡,注销户口!&34;
孙友敏面色一白:&34;胡,胡说,我家尚武和卢富强不一样,他,他有时候也会和我联系。&34;
赵向晚冷笑:&34;怎么联系?写信,还是打电话,或者,亲自上门,接你过去住一段时间?&34;孙友敏转过脸去,不肯与赵向晚目光相对:“你管我嘞,反正我家尚武还活着,我才不会报他死亡。&34;
赵向晚转过脸,看向李明杨:“你们卢辉局长的履历,你那里有吗?”李明杨有些紧张,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什么意思?她要卢局的履历做什么?】
赵向晚冷静地看着他:“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既然已经抓了龚所,你还犹豫什么?错失战机,我们都会很被动。&34;
李明杨一听,立刻站出来:“我打个电话,潘主任那里一定有。”
赵向晚点头,指着放在会议室墙角的红色电话机:&34;打吧。&34;
李明杨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赵向晚这一行过来,为的就是扳倒龚所、卢局。
县城公安局里龚、卢二人联手,将上上下下管得像铁桶一样,谁都不敢与他们唱反调。以前也有同志看不惯他们一手遮天,结果不是被调走,就是被三村湾的群地痞流氓私下对付、苦不堪言。
刚才赵向晚他们借旧案为名,揪出了龚所的底细,火速派星市公安局的同志把他扣押。现在,赵向晚又要向卢局宣战了!
李明杨越想越兴奋,脑子飞速转动,冲到电话机旁,开始给潘磊打电话。&34;嘟……嘟……嘟。&34;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潘磊的声音:&34;喂?&34;
李明杨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难掩其兴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