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一直等你?”段亦舟发动车辆,准备把骆颂燃送回学校,而骆颂燃身上沾着的那道若有若无、不属于他的alpha信息素惹得他心头烦躁。
这样的烦躁只有他能够感受到,就像是示威者的挑衅,妄想动他的人,而某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他也低估了自己对骆颂燃的纵容。
话音落下,车内瞬间沉寂下来,只剩下车行驶过地面发出的声响与彼此的呼吸声,安静得连空气都是胶着的。
骆颂燃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局面,因为段亦舟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针扎一样,在报复他前一段时间感情的欺骗。
而他却哑口无言。
这明明就是他想的,让段亦舟因此讨厌他,可当段亦舟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却感觉到不舒服。
很不舒服,很愤怒,也很委屈。
他想哭,可是他不能,凭什么要哭。
他也不能发脾气,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不是发脾气就能解决的事情,得要心平气和,冷静,现在冷静下来。
就在段亦舟以为这小祖宗会委屈发脾气时,他却听到骆颂燃很平静的回答:“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前方红灯,段亦舟将车缓缓停下,他的余光落在骆颂燃脸上:“你说。”
“首先,我欺骗你的感情是我的错,我让你爱上我是我的错。”
“其次,我使用性导剂对你霸王硬上钩是我的错。”
“这两点你有异议吗?”
段亦舟听着骆颂燃条理清晰却理直气壮的话语,他眸底浮现的无奈之色淡化了压迫感,握着方向盘的手跟刚才相比放松了许多:“嗯,没异议。”
“再来,那天晚上你弄破套后,我晕了又醒,醒来过后我还是没有拒绝你,然后我们继续了,是不是。”
段亦舟眉头微挑,看了眼骆颂燃,须臾后他点头:“是。”
骆颂燃感觉到自己稍微占了点理,底气也稍微足了些,他继续说:“那晚过后我们还做了五次,是不是你情我愿,我有强迫你吗?”
五次这个次数记得可真清楚。
段亦舟看着前方绿灯亮,他驱动车辆,打着方向盘拐弯:“对,你情我愿,没有强迫。”前提是真心相爱。
骆颂燃点了点头:“好,那到你了,现在轮到你说一下你错哪了,我们整合整合,不然我总觉得我委屈了。都说姜都是老的辣,你三十二岁,我才二十岁,我怎么知道这次事情是不是你套路我呢?”
段亦舟打着方向盘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顿时被气笑了:“骆颂燃,你讲点理好不好?”
这家伙这样的态度叫认错?语气里简直就是没有错。
骆颂燃冷哼出声:“我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的,怎么不讲理了?还要我列个思维导图给你吗?”
段亦舟心想,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会听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