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书,读信。”宗政月脸色未变,朝着何忠书摆了摆手。
何忠书举信的手一颤,在众位官员的灼灼目光下,拆了信,几乎一脸灰败的念了出来,“与胡峡关口大溃,上沅、下沅两城失守,现大军已迁至南黎,望援军至。”
朝堂一片死寂。
丞相红了眼,语气激烈,“女帝,清王爷领战以来,全无胜绩,现已十城失守,若再败下去,恐怕我大乾城都会被那胡人倾覆!”
几位官员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女帝,还请另择主将吧!清王爷不是领军之才!”
千晚垂目,眼下这宗政芜的党羽几乎被剪的不剩了,更何况她连败十城,已经成了百姓心中的笑话,这样的人,更不可能登帝。
这两年来,奶娃娃的手段愈发狠戾,那些依附于宗政芜的官员都以各种理由消失,然后被一些年轻的新面孔顶了上来,宗政芜手下的商铺也几乎倒的倒,散的散,剩下的几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为了兵权,这宗政芜还真是亏得惨。
听见丞相按两人的计划举荐了柳千晚的名字,千晚勾了唇,往前一步,微抬手行了一礼,“女帝,末将愿意前往。”
宗政月深深的看了底下的女将一眼,仿佛想将那副容颜刻进眼眸里,暗嗤一声,那人脸上的云淡风轻似乎从未变过。
几乎是从胸腔内发出的声音,宗政月听见了自己还是说了一句,“准。”
千晚弯了腰,领旨。
筹谋了这么久,也该收线了。
退了朝去点兵的途中,远远的看到了何忠书在前面等着,千晚挑了眉,这奶娃娃难不成不放心她?
何忠书拂了拂手,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千晚,“将军,这是女帝托奴亲手交与你的。”
千晚准备拆了信,却被何忠书拦住,“诶,将军且等到出发之日再拆吧。”
搞什么神秘。
姑奶奶我还不乐意看呢。
却是一边将信收好,“何侍官,既然你在,那末将便不用再去月衍台了,你与她说,末将与胡交战时,清王爷会归朝,务必请女帝要盯着大燕,虽说上回大燕元气大伤,但仍要提防,难免她们不会趁人之危。”,!
慕容澜听着那些话,心咯得生疼。
他曾喜欢过的那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是这大乾尊贵的清王爷,也是众多男子的心仪之人,她对他说过,以后会给他花前月下,锦绣繁华,带他看遍这世间的每一处风光。
可是,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反而让他去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用这一点点仅存的姿色,和卑微的自尊,为她筹谋。
可是柳千晚,可是柳千晚……
慕容澜扶着柱子缓缓蹲下,想起上次她冷笑着说不愿娶自己时,眉眼冷淡,仿佛再无半点情意。
他是这世间最美的男子又如何,又如何?!
慕容澜有些怔愣地看着紧闭的将军府大门,仿佛丢了心魄。
————
“报!”
宫侍举着一封信,从门外跑进来,神情慌乱,“女帝,边关来信!”
何忠书接过战报,递到女帝手里,手也忍不住抖了下。
这已经是胡人边关来的第四封战报了,前三封,无一都是败仗,若这封再败,大乾便连失十城了。
百姓间人心惶惶,万千流民涌向城都,虽说都被暂时安抚下来了,没有出现暴乱,但是若是一直败,那大乾,危矣!
“何忠书,读信。”宗政月脸色未变,朝着何忠书摆了摆手。
何忠书举信的手一颤,在众位官员的灼灼目光下,拆了信,几乎一脸灰败的念了出来,“与胡峡关口大溃,上沅、下沅两城失守,现大军已迁至南黎,望援军至。”
朝堂一片死寂。
丞相红了眼,语气激烈,“女帝,清王爷领战以来,全无胜绩,现已十城失守,若再败下去,恐怕我大乾城都会被那胡人倾覆!”
几位官员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女帝,还请另择主将吧!清王爷不是领军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