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娃娃定是暗自窃喜,拔除了丞相、宗政芜这两个势力不说,还镇住了大燕和胡人,她这大将军也适时功成身退,那江山,稳得很。
月老看着千晚不以为意的出了虚空,从袖中拿出另一面桃花镜,叹了一声气,“也罢,也罢,这千缠百绕的姻缘线,还得你们自己理清。”
那桃花镜上的景象,显然是靠坐在柳千晚墓前的宗政月。
只是那眉眼俊朗非凡,已是盛年模样。
素衣男子眉眼哀戚,身影单薄。
“将军,你可知寡人有句话一直藏在心里……”宗政月摸着手上的箭矢,喃喃自语,眸里是抹不开的悲伤,“我原想着,若是你那日大胜归来,我便和你说……”
宗政月将箭矢抱在怀里,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像是已坐了许久。
“寡人,心悦将军。”
和风清凉,淅沥的雨丝斜长的落下,何忠书托着一壶茶缓缓走上前,却发现,那靠坐在墓碑前的男子,早已阖了眼。
茶壶摔在地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何忠书眼泪夺眶而出,“主子!”
女帝,薨。
————
千晚从纳虚戒里出来,被眼前的情景惊了一下。
现代家具充斥在高级灰色调的房间内,铺着一层鹅绒的欧式沙发,阳光散在上面带着几分橘黄的暖意,透光的格纹地板上摆放着茶几,上面搁着精致的茶具。
奢华繁琐的吊灯旁挂着一幅意境优美的壁画,随处可见现代简约大气的家具,环顾完四周,某神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崩裂。
理清原主夏千晚的记忆,了解了每一样让她惊疑的东西具体用途之后,某神仙才缓缓的舒了口气,穿着质感上乘的棉拖,攸缓的踩在松软的毛毯上,然后……
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末了蹙了眉,“味道诡异,烂茶。”
【神姬,这年代的人类唤其为洛神花茶,美容养颜,还有安神之效。】月老瘫在桃花树上,拿着个蒲扇晃啊晃,嘿嘿,真是难得看见神姬这番模样。
千晚扯了扯嘴,想起上界那个恼人的洛神花仙,略带嫌弃的把茶壶扔到一边,就听到有人敲门。
循着记忆里夏千晚的习惯,从茶几上拿过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叠起双腿。
冷了声,“进。”,!
【顾安白因为夏家的事,立了大功,升了衔,最后和未婚妻结了婚,和和美美。】月老的声音从桃花镜中传来。
【而那连晨,则被另一家人收养,可惜那家人对他不好,生了个小孩之后,就又把他抛弃了,之后又接连流离了几家,都是差不多的情况,着实可怜。】
“说吧,夏千晚的夙愿是什么?”千晚灌了一口茶。
【保护好夏家,照顾好连晨,还有,要得到顾安白的爱。】
“爱?”千晚撑了下颚,有些疑惑的皱了眉,她活了近千年,也不知爱是何物。作为柳千晚的那些时日,那些凡间的画本里,男女痴怨,爱恨交织,她却觉着无趣。
罢了,她堂堂一个神姬,难道还会怕一个凡人不成?
【神姬,可想看那柳千晚死后,旧人的反应?】月老摸了摸胡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不用。”这有何好看的?
那奶娃娃定是暗自窃喜,拔除了丞相、宗政芜这两个势力不说,还镇住了大燕和胡人,她这大将军也适时功成身退,那江山,稳得很。
月老看着千晚不以为意的出了虚空,从袖中拿出另一面桃花镜,叹了一声气,“也罢,也罢,这千缠百绕的姻缘线,还得你们自己理清。”
那桃花镜上的景象,显然是靠坐在柳千晚墓前的宗政月。
只是那眉眼俊朗非凡,已是盛年模样。
素衣男子眉眼哀戚,身影单薄。
“将军,你可知寡人有句话一直藏在心里……”宗政月摸着手上的箭矢,喃喃自语,眸里是抹不开的悲伤,“我原想着,若是你那日大胜归来,我便和你说……”
宗政月将箭矢抱在怀里,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像是已坐了许久。
“寡人,心悦将军。”
和风清凉,淅沥的雨丝斜长的落下,何忠书托着一壶茶缓缓走上前,却发现,那靠坐在墓碑前的男子,早已阖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