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拽着太医的袖子,一溜烟儿从台阶上跑下来,那太医平日里也没这般快地跑过,现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伸出尔康手晃了晃,“安公公,悠着点……悠着点,老夫喘不上来气了快。”
“哎唷我说李太医,娘娘和三皇子都落了水,这要是缓着点,主子们万一有个好歹,咱俩这小命要还是不要?”
想想惜晚宫那位的手段是如何厉害,太医赶紧噤了声,乖乖的被拽着跑。
快步走到岸边,太医深吐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脉枕,看向千晚,拱了拱手,神色恭谨道,“贵妃娘娘,还请到一旁坐着切脉。”
千晚收回搁在言勐额上的手,看向那太医,声音不辨喜怒,“本宫好得很,倒是你,没看到三皇子正躺在这吗?”
这宫里尽是些趋炎附势之人,连自诩宅心仁厚的医者尚如此,难怪那凤千晚最后会落到那种地步。
这话问的诛心,太医吓了一跳。
他当然是看到三皇子躺在那里,但是这位皇子在皇家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可有可无的,所以他也就直接忽视了。
听见贵妃像是质问的语气,太医慌乱的跪下,衣襟瞬间汗湿,“娘娘恕罪,是微臣眼拙,这就给三皇子切脉。”
说着赶紧将脉枕垫在三皇子手腕下,屏息凝神,仔细切了脉,“娘娘,三皇子乃寒气入体,有染风寒之兆。微臣开两贴药,每日早午晚各服用一次,再配以药浴,不出月余,定能除掉寒气。”
千晚敛眉,“嗯。”
那太医冷汗津津的开了药方,想让三皇子宫里的人随后去太医院拿药,寻了半天却是没找到三皇子的贴身太监。,!
千晚轻蹙起眉,拿了那件外衫盖在小孩身上,见他突然浑身发抖,又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只觉滚烫得像是烧沸了水。
这娃娃,若是染上风寒便不好了……
千晚冷睨了一旁心刚塌地的安德全一眼,声音冷的呲溜冒冰,“安德全,太医呢?”
安德全一个激灵,心里估摸着时间,“回娘娘,太医应该就来了。”
见自家娘娘拿了外衫给三皇子盖着,心里一慌,又急忙支使小太监去抱件新的外衫来,免得招了风。
言勐胸腔涨得难受,咳了几口水,这才清醒了些。
方才落水后的绝望无助感猛地袭来,他身子狠颤了一下,徐徐睁开眼。
眼前有些模糊,分辨不清周围的场景,只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人衣着华贵,身上却也湿透得彻底,此刻一只手正搭在他的额头上,像是在试探温度。
那只手轻而柔,带着丝凉意……
让他心瞬间静了。
刚想出声,言勐只觉一阵头昏脑涨,只得闭了眼缓解目眩。
但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上岸,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救他的人该是哪宫的娘娘,他不识得。
但这恩情,之后定是要还的。
至于那故意害他的言麟主仆……
言勐攥紧拳头,心里清明,滔天恨意不断翻涌着,只是那捏得发白的指尖,在外衫的遮挡下,无人看得见……
“娘娘,太医来了!”
安德全拽着太医的袖子,一溜烟儿从台阶上跑下来,那太医平日里也没这般快地跑过,现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伸出尔康手晃了晃,“安公公,悠着点……悠着点,老夫喘不上来气了快。”
“哎唷我说李太医,娘娘和三皇子都落了水,这要是缓着点,主子们万一有个好歹,咱俩这小命要还是不要?”
想想惜晚宫那位的手段是如何厉害,太医赶紧噤了声,乖乖的被拽着跑。
快步走到岸边,太医深吐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脉枕,看向千晚,拱了拱手,神色恭谨道,“贵妃娘娘,还请到一旁坐着切脉。”
千晚收回搁在言勐额上的手,看向那太医,声音不辨喜怒,“本宫好得很,倒是你,没看到三皇子正躺在这吗?”
这宫里尽是些趋炎附势之人,连自诩宅心仁厚的医者尚如此,难怪那凤千晚最后会落到那种地步。
这话问的诛心,太医吓了一跳。
他当然是看到三皇子躺在那里,但是这位皇子在皇家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可有可无的,所以他也就直接忽视了。
听见贵妃像是质问的语气,太医慌乱的跪下,衣襟瞬间汗湿,“娘娘恕罪,是微臣眼拙,这就给三皇子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