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九岁入国子监,先习儒家经典,再习策论、诗词歌赋、字画、通读经史,骑射、搏术自然也必不可少,但言勐前几日才入学,先前的课程自然是从未习过,即便这些时日恶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千晚瞥见那刘尚书拿出了策论,眉头微挑。
若是她没记错,现下的皇子里,即便是最年长的大皇子,年十五,也未曾习过策论吧。
这刘尚书意欲何为?
言勐点了点头,“准备过一些时日,只是学生自己理解,恐怕还是过于肤浅。”
刘尚书拿出策论,做样翻了两页,余光盯着言勐,却是没有看到料想之中的慌乱神情,反而是一脸的泰然自若。
“三皇子对如今西北战局,有何见解?”刘尚书合上策论,沉声问道。
西北战局大致已定,凤清秋为将,大周战士一鼓作气,敌军溃败,狼狈逃窜。
这是朝廷上文官写的判词,刘尚书出这题,便是想看看这三皇子可有什么见解。
看这刘尚书眼里的异色便知,拿朝臣那一套话定是无法糊弄过去的。
言勐略微思忖了一番,缓缓开口,“虽战局已定,但胡人骁勇好战,速度极快,且快要入冬,野胡缺粮,怕是会卷土重来,再犯我大周境内。”
“当今生民之患,在于知安而不危安,能逸而不能劳。患不现于今,而该现于他日。百姓何其无辜,以战止战只是手段,绝非上上之策。”
刘尚书眼睛一亮,三皇子未习过策论之术,辩驳语言尚有些生涩,但和文官们的沆瀣一气不同,这番见解,才是真正的国策之论。
怕是连皇上看好的二皇子,都不能看清这点。
“那三皇子可有何良策?”
“学生见识寡陋,一点见解罢了。”
“我大周虽地大物博,但胡人兵马健壮,且极擅长铸造铁器,若是能与其通商,以大周之草粮换胡人之铁器,利益共享,方是攘外之上策。”
“好、好、好!”连着三个好字已是极高的赞誉。
刘尚书笑眯了眼,很是满意这一趟考校,若不是乌侍郎被那二皇子半路截了胡,恐怕他还不能过来。
原先以为三皇子开蒙较晚,怕是难成大器。
没想到竟是如此通透,也是,皇家之人,又有几个不是早慧的?
“三皇子,考校成绩不错。明日记着准时上学,切不可再迟到。”刘尚书仔细叮嘱,然后将手上那几本书递过去,“这些书,下去好好温习,不懂之处,随时来问。”
言勐接过那些书,笑道,“学生谢过老师。”
刘尚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屏风里行了一礼,“贵妃娘娘,微臣要回去复命,先告退了。”
“刘大人免礼。”
难怪这刘沅乃一代大儒,还要拿着几本书来考校,原来是要送给奶娃娃的。
姑奶奶原先还好奇来着。,!
刘尚书干咳一声,摆了摆手。
“这些虚礼,能少则少。三皇子可知老臣今日是来作甚的?”
“方才贵妃娘娘已告知了学生,老师今日来是要考校学生功课。”言勐应道。
“既是考校功课,不知三皇子此前可有准备?”刘尚书眼神犀利,边说着边将手上的书放在桌上,策论、经史、中庸,这也是皇家的必习之课。
皇子们九岁入国子监,先习儒家经典,再习策论、诗词歌赋、字画、通读经史,骑射、搏术自然也必不可少,但言勐前几日才入学,先前的课程自然是从未习过,即便这些时日恶补,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千晚瞥见那刘尚书拿出了策论,眉头微挑。
若是她没记错,现下的皇子里,即便是最年长的大皇子,年十五,也未曾习过策论吧。
这刘尚书意欲何为?
言勐点了点头,“准备过一些时日,只是学生自己理解,恐怕还是过于肤浅。”
刘尚书拿出策论,做样翻了两页,余光盯着言勐,却是没有看到料想之中的慌乱神情,反而是一脸的泰然自若。
“三皇子对如今西北战局,有何见解?”刘尚书合上策论,沉声问道。
西北战局大致已定,凤清秋为将,大周战士一鼓作气,敌军溃败,狼狈逃窜。
这是朝廷上文官写的判词,刘尚书出这题,便是想看看这三皇子可有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