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她喉间轻嘤。
他狠狠亲上她,将她声音抑回喉间。
她到此时才知他平日多温和克制,如和风细雨,春风摇曳;而眼下,便才如江河上的暴风骤雨,云端与海底……
她脑海中浑浑噩噩想起了玉山猎场,只是那时他尚年少,如今已是成熟坚毅的封疆大吏。
“沈辞……”
“嗯。”
“沈……”
他重新吻上她,不让她再出声。
她似是从未像今晚一样失控过,他唇间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她眉间渐渐失了清明……
等罗带松开,一双美目含韵,藏着潋滟,娇嗔和委屈,似是连呼吸都没多少力气,脸上的红润未曾褪去,也轻咬着下唇,“沈自安,你怎么……这么凶?”
他轻笑里带着温和,“凶吗?”
她避开他目光。
他伸手抚上她耳发,“我舍不得你啊。”
她看他。
他温和笑道,“你舍得我吗?”
她斩钉截铁,“舍得。”
他唇畔微微勾了勾,轻轻蹭上她耳后,“方才,我怎么不觉得?”
陈翎脸红,特意佯装厉声,“沈辞,朕不是你娇妻!”
只是声音里还带着轻颤,是未全然从方才缓和回来。
他看她。
她挫败,瞥过目光不去看他,低声道,“我也有事情要忙,忙到没时间想你……”
他看她口是心非,也不戳穿,“那我想你。”
她语塞。
他重新吻上她额头,温暖道,“陈翎,不要做雏鹰,做鲲鹏,做凤凰。”
她愣住,这句话……
她眸间不自觉氤氲,也重新转眸看他,见他唇畔仍旧是暖意,“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自己,还有小雏鹰……”
她脸颊红润,眸间染了些许碎莹,好看到骨子里。
他心中微动。
“那你呢?”她轻声,“你做什么?”
他笑道,“我也是,不做雏鹰,才能跟得上你。”
她沉声,“沈自安。”
“嗯。”
两人却都忽然没再说话,只是四目相视,相互打量着对方,好似一场欢愉盛宴后,安静的沉默。
>他鼻尖贴上她鼻尖,“不交代一句吗?”
“交待什么?”她问。
他笑,“寻常夫妻,不都交代夫君一声,平安,早归,莫失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