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这府上的人都要排挤她?
云染月第一次见她这般惆怅的情绪,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待在揽月宫,与人接触甚少,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她还看不明白。
给她身上的外杉裹紧几分,免得她着凉,云染月轻声反问:“那夭夭喜欢他们吗?”
“不喜欢,”南灼华不假思索回答。
“既然夭夭不喜欢他们,还在乎他们的想法作何?”
云染月耐心的温言细语:“人分善恶卑贱,每个人生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他,夭夭也是一样,他们不喜欢你,而你也不喜欢他们,所以就不用在乎他们的想法,你只需记着,他们若是欺负你了,你就加倍还之,别怕,你身后有为师在呢。”
南灼华很聪慧,他的话一点就透,“夭夭懂了,他们既然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日后见面,他们敢欺负我,我就对他们不客气。”
南灼华是一张白纸,云染月是一支笔,她人生的每一步,都需要云染月去教。
南灼华打了个哈欠,睡意席卷。
“困了就躺下睡觉吧,”云染月扶她躺下身子,给她盖好被子。
“月牙儿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睡着,为师就回去了。”
南灼华躺在被窝里,睡意迷离,嘴里嘀咕一声:“月牙儿为何总对夭夭这般好”
她甚至相信,就算天下人都不喜欢她,唯独月牙儿不会厌弃她。
没听到男子的回答,南灼华沉沉睡去。
指腹轻拂她细滑的小脸,云染月清眸缠着缱绻柔意。
“因为,为师喜欢夭夭呢。”
声轻如雾,被袭过木窗的冷风吹散,揉碎在小姑娘的睡梦里,一夜好眠
年关将至,府上忙里忙外,都在筹备年货过节,后宅的几个女人也安分许多,都忙着各自庭院的分内之事。
近日没有人来素音院打扰南灼华,倒也落个岁月静好。
一连几日的雪天,今日难得暖阳破云,天色尚好。
南灼华披散着齐腰的墨发,小小的身子窝在软塌里,裹了一身慵懒之态,曦光暖暖,漏过窗口投映她身上,落了一身碎影斑驳。
怀里抱着一坛酒,是清羽刚送过来的,云染月倒是许诺了她,送了一坛比上次摔碎的那坛大了一圈。
饮了小半坛酒,南灼华面染红晕,半瞌的眸子,几许迷离,眼底雾光点点。
旁边的案桌上,趴着一身长毛的羞花,猫嘴吧唧吧唧舔着面前酒杯里的美酒,喝完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瞧着南灼华怀里的酒坛子。
猫爪往前推一下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喵。”赶紧给猫爷添酒。
南灼华斜眼儿,搂紧了怀里的酒坛子,一本正经道:“月牙儿说了,酒喝多了伤胃,你已经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喝出毛病可是没有母猫照顾你,”说完自己捧着酒坛子连喝几口,那酒坛子比她小脸还大,脸颊被酒醺的微红,宛若三月桃夭,娇柔玉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