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清冷的眼神扫过去,白倾尘知道他开始不耐烦了,只得无奈妥协,“行行行,我帮我帮。”
尼玛,早知道不跟他来揽月宫喝茶了。
白倾尘腹诽着,耳边是云染月凉凉的嗓音:“若你不来揽月宫,我会让清羽把那几车税银亲自送到左相府。”
“”
这厮什么时候强大到会读心术了。
得嘞,不管怎样,云染月是认准了让他“销赃”那几车税银。
莫慌,问题不大。
有大晋首富的身份在,吞并区区百万两黄还是没那么难的。
想当年他还捐献给国库百万两黄金,现在这税银入他囊中,算来算去,算是扯平了。
哦不,等于说他白白赚了个官位。
他倒忘了,他这个左相的官位可是拿那百万两黄金换来的。
白倾尘出揽月宫的时候,左拥右抱着两坛酒,是云染月酿的酒,说是他的辛苦费。
白倾尘瞬间觉得,值了。
云染月酿的酒能醺醉几里地的馋猫儿,不然羞花也不会沦落至此。
白倾尘也喜欢他酿的酒,但是他排不上队,羞花都比他的位置靠前,毕竟羞花抱紧的是南灼华的大腿。
排名中,她排第一,谁都争不过她。
今日得了云染月的两坛酒,再加上百万两黄金,这税银失窃之事,最受益的,竟然是这位左相大人
次日清晨,康北侯一天期限已至。
他带人在丢失税银的周围寻遍,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无望而归。
税银在他眼皮底下失窃,康北侯百口莫辩,一句冤枉也喊不出。
弘元帝命大理寺收押康北侯,听候发落。
税银失窃一事,已在皇宫传开,梅家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玉坤宫。
梅太后斜靠在软塌上,面色怏怏无光,眼底青黛一片,昨夜她就得知税银失窃一事,因心系康北侯,一夜无眠。
梅贵妃坐在下面,一身浅红色镂金牡丹凤尾裙,生的娇美华贵。
她美眸湿润泛红,也是为了康北侯一事忧心,大清早就来找梅太后商量法子。
“姑母可有什么办法救大哥?”
总不能让大哥一直在大牢里度过,梅家没了大哥就少了一根顶梁柱,本来梅家就招人惦记着,若是少了大哥,保不准有些人会趁人之危。
梅贵妃所想,梅太后自然也想的到。
她揉着紧锁的眉心,头疼难耐,眼角的纹路比往日更深了几分。
眯着眼睛深思了一会儿,转眸问梅贵妃:“老二可从南下回来了?”
她说的老二,是瑞王景朝辞。
前段时间,江南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圣上就把这份差事交给景朝辞去处理,他一连几日便是没在帝京。
梅贵妃回道:“朝辞昨天得知大哥的消息便连夜回京,估计不到午时就回来了,”思及此,她问:“姑母可是想朝辞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