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梅太后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就不敢这么想了
千算万算,可谁又能算的过运筹帷幄的国师大人
午时。
云染月斜躺软塌上,青丝垂泄,他撑着头闭眼小憩,浅色薄唇微抿,微敞的领口露出几点瓷白玉脂般的锁骨。
一向冷清禁欲如谪仙的人儿,似如坠落云端,沾染了世俗人间的蛊惑。
悄声进殿的清羽,也不由愣愣站在软塌前看着那人儿魅惑的睡颜,出神的忘了自己要来干嘛。
“何事?”
云染月清眸依旧闭着,一贯清冷的嗓音多了些许暗哑,惑人心弦。
“啊?哦,”清羽呆愣应声,回神才反应过来,清秀的俊脸染上尬色,清了下嗓子才道:“景朝辞方才回来了,直接去了御书房。”
云染月睁眸,眼底清明,几分沉思之意。
清羽说出心中看法:“主子,按理说景朝辞离回京还有两日时间,他这般着急赶回来,是不是为了康北侯之事?”
“是。”
云染月语气肯定。
景朝辞不会放任梅家不管,梅家是他最大的倚仗,梅家若是倒了,他拿什么和景元昭争皇位。
“若景朝辞想插手这事,圣上那边会同意?”
毕竟康北侯罪名已定,就算再彻查能查出来什么东西?清羽对自己办事能力还是很有信心,不然康北侯搜了一天也不会什么都没找到。
“这就看景朝辞的本事了。”云染月淡语。
“主子,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既然景朝辞想插手,自然不能让他失望,”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云染月从软塌上起身,指尖弹了下衣摆上的褶纹。
来到案桌旁,云染月从桌上夹层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清羽。
清羽看着令牌,神色一凝,令牌上刻的字是“昭。”
这是,东宫令牌。
“主子,这是哪来的?”清羽惊讶,这令牌是景元昭号令东宫影卫的,东宫只有景元昭有,想拿到东宫令牌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年,在她身边捡到的。”
一如既往薄凉平淡的嗓音,云染月的眼底,却晦暗如深潭,缠绕着万千思绪,难解,难分。
说起“她,”清羽便懂了。
云染月敛了下眸子,再抬眸,眼底只剩薄凉浅淡,“景元昭既然想做渔翁,就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属下明白。”
说完,清羽拿着令牌走了。
鹬蚌相争,两虎相斗。
鹿死谁手,就看景朝辞和景元昭两人的本事了
而云染月,只想坐山观虎斗。
这渔翁,除了是他,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