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扶着白倾尘问:“大人您伤到哪了?”
“腰。”
白倾尘让落雁转过身,趴到他背上,催促,“赶紧的,背本相去医馆治腰。”
别去晚了,他这腰再废了,那他余生的性福也就玩完了
落雁背着白倾尘找医馆,白倾尘在后面想起宋之白冷淡的态度越想越气,恨声磨牙:“方才那女人居然嫌弃本相,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落雁无语:“亦安将军嫌弃您不是很正常,”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大晋女子谁不知道您有个‘克女人’的名声。”
如果他是个女子,知道这奸商有个“克女人”的名声,也会避而远之,谁还不惜命了。
还真是有,比如说那狗皮膏药似的九公主景初晚,她还真是个例外。
白倾尘语塞。
因为这个名声,确实是很多女人对他避而远之,他转念一想,“我和那亦安将军初次见面,她又不认识我,哪会因为这个理由嫌弃我。”
宋之白确实不知道他的身份,白倾尘也是因为那匾额府邸猜到她的身份。
若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嫌弃他们大人,落雁沉吟片刻,正色道:“既然亦安将军没有理由嫌弃您,估计就是真的嫌弃您。”
那种没有理由的嫌弃。
白倾尘:“”
尼玛这个理由更扎心了
落雁找到一家医馆给白倾尘诊治,大夫说断了一根肋骨,接上去修养一段时间便会好。
诊治完,落雁找了辆马车,拉着白倾尘回府修养去了。
不免有些担心,后天便是年宴,不知道他们大人还不能去参加。
夜幕,月明星稀,烛火摇曳。
南灼华用完晚饭,便坐在窗前,一旁搁着上次还剩的小半坛美酒,她抱着饮了一口,杏眸被酒气醺染,醉眼濛濛。
她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眉心间凝着思愁。
她想月牙儿了,好久没见他了。
胳膊放在窗沿,撑着小脑袋,南灼华半眯着眸子,不知是困了,还是醉了。
“夭夭。”
恍然间,南灼华好似听见了月牙儿轻柔的唤声,似是在耳边,似是在醉梦里。
她蓦然睁眼回首,那心心念念的人儿,正站在灯火阑珊处。
“月牙儿。”
南灼华眉眼欢喜,出了屋子向门外的云染月奔赴。
到他跟前,南灼华张开胳膊,软软央求:“月牙儿,抱抱我好不好。”
她的奶音,娇软的一塌糊涂,消融了云染月眼底的清寒。
他轻唤:“小乖。”
俯身把南灼华抱在怀里,闻见她身上的酒香,“喝酒了?”
“嗯,”南灼华闷闷应声,胳膊环住云染月的脖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下巴蹭了蹭,“月牙儿,夭夭好想你,你想夭夭不想?”
小孩子的情感总是这般真实,想念一个人在心里深藏不住,总想告诉想念的那个人:我很想你。
也同样渴望对方回应她的思念。
南灼华便是这样的小孩子。
云染月回应她:“想,为师也想夭夭。”
这个小姑娘,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牵挂,他怎能不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