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墙头上,那红衣女子侧着身姿,懒懒斜躺,一只胳膊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抱着酒坛,修长双腿随意搭在墙边。
一袭红衣笼着一身慵懒,甚是张扬肆意。
那墙头里面,云染月依旧一袭雪衣,在月色下独自执子对弈。
月辉皎皎,雪衣皑皑。
女子仰头饮了一口酒,随而手中酒坛抛出,飞向不远处垂头对弈的云染月。
指尖的棋子落下,他未抬头,瓷白玉手稳稳接过酒坛,倒入一旁的杯盏,浅一口,酒坛又原路抛回去。
女子接住酒坛,问:“这酒味道如何?”
云染月答:“极品。”
“那是,”女子笑了,难掩骄傲得意,“姑奶奶酿的酒,世间独一无二,谁都比不过。”
云染月静默不语,专注自己的棋局。
女子无趣,抱着酒坛独自喝着,一坛酒喝完,她眼尾微红,似是醉了,躺在墙头,醉眼看着头顶的弯弯弦月。
她突然轻唤:“云染月。”
“嗯。”
云染月低浅应声。
醉眼迷离的看着那弦月,她道:“日后我唤你月牙儿,可好?”
云染月执着棋子的指尖顿住,平静的眸子起了波澜,嗓音清冷:“你喝醉了。”
喝醉了?或许吧,不然她怎么说出这般鬼迷心窍的话。
醉就醉吧,已经不重要了。
她说:“你唤我师父,我教你酿酒,好不好?”
“我怕日后我死去,没人继承我酿酒的手艺,多可惜。”
“这样日后我死了,你还可以酿我的酒,每年忌日,给我祭上两坛。”
“以后我唤你月牙儿,你唤我师父好不好?”
那夜,女子喋喋不休说了好多。
后来再见面,她便开始唤他“月牙儿,”也教他酿酒,他酿酒的手艺,青出于蓝,胜于蓝。
可他,却没唤过她一声“师父。”
后来,再后来,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因,她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她,两情相悦,却没长相厮守
就如云染月方才所想,上辈子的遗憾,只能这辈子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