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远昭的梅珠死了,百姓皆喜,梅家的人却宛如晴天霹雳。
右相梅炳得此噩耗,当场吐血昏迷。
他不明白,明明在府上禁足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在了庭芳阁。
梅珠的事情也惊动了弘元帝,梅珠是梅家的独苗,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总得要给梅家一个交代。
梅珠和景朝辞是表兄弟,所以弘元帝便把梅珠的命案便交给景朝辞受理。
梅珠死在庭芳阁,景朝辞便先带人去庭芳阁查看。
到了庭芳阁,怜纯出来接待,知道他是为梅珠来的,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盈盈笑言:“不知是瑞王殿下前来,怜纯有失远迎。”
景朝辞烦躁的皱着眉心,随便打声招呼,若是平日,肯定会调戏一番,今日梅珠的事情扰的他心烦,也没心情跟美人儿调情。
景朝辞先去查看一下梅珠的尸体,看他胸口查着一把匕首,早上敲门的小丫鬟告知他,她开门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顾宁允握着这把匕首插在梅珠胸口。
小丫鬟的话似是将这案件水落石出,是顾宁允杀了梅珠
听闻梅珠的死和顾宁允有关,景朝辞更是心烦意燥了,梅家和顾家可都是他的阵营,若是两家撕起来,对他一点好处都无。
看完梅珠的尸体,怜纯给景朝辞安排一间上房,好生招待着,倒杯热茶递上前。
景朝辞接过茶,道:“把梅珠昨晚来庭芳阁的事情细细讲给本王。”
“是。”红唇含笑,怜纯从容不迫道来:“昨晚都很晚了,奴家都要关门了,梅少爷跟荣国公府的四少爷突然到访,点名要我们雨湘接待,无奈,奴家只好把雨湘喊过来接待两位少爷。”
景朝辞喝口茶:“然后呢?”
“这”怜纯沉吟,轻笑,“后面的事情恐怕要问我们雨湘了,她接待完两位少爷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发生了何事,奴家也是今早才知道梅少爷的死讯。”
景朝辞疑惑:“梅珠一直在禁足中,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庭芳阁,这事你有没有问他?”
梅珠因上次在酒楼强抢小姑娘一事被弹劾禁足,帝京的百姓都知道。
“自然是问了,”怜纯道,“奴家见梅少爷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呢,知道他在禁足中,便问他怎么来我们庭芳阁消遣了?”
景朝辞扬眉:“他怎么说?”
“梅少爷说他禁足这段时间憋的太难受了,便寻个方法偷偷潜出府,想来我们庭芳阁放松一番。”
景朝辞对怜纯的说辞没有丝毫怀疑,偷偷潜出府去寻乐确实是梅珠能干出来的事情,禁足对他不过是形同虚设。
梅珠具体是怎么死的,也只有雨湘最清楚了。
但她还在昏迷中,景朝辞只能等她醒来再问。
庭芳阁是帝京最有名最繁华的风月之地,权贵们都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梅珠以前也是经常带着帝京的纨绔公子哥们来这里花天酒地。
庭芳阁的姑娘也是极好的,卖身卖艺全靠自己的意愿,怜纯不会逼迫她们。
雨湘是阁里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有怜纯在后面护着她,那些权贵也不敢作践为难她,来这里让她接待只能听听小曲喝喝小酒。
梅珠以前来庭芳阁,都会找雨湘弹奏小曲儿听。
过会儿,有下人来通知雨湘醒了,怜纯便让人带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