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景湛漓斜躺软塌上,懒散无骨的样子。
怜纯斟杯茶递上前,笑吟吟:“王爷是要听哪位姑娘来弹奏小曲儿,奴家这就给人唤来。”
接过茶,景湛漓轻晃茶盏,茶水在杯盏里打转儿,勾着轻佻的嘴角:“让雨湘姑娘来给本王弹奏一曲。”
“雨湘姑娘怕是不行,”怜纯为难一笑:“想必王爷也知道梅少爷一事,雨湘因这事受到惊吓,身体抱恙,这段时日不便出来接客。”
她赔笑:“不然奴家再给王爷找一位姑娘过来,肯定琴艺也是极好。”
景湛漓未语,面色含笑,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又把茶盏递给怜纯,她上前接过,手腕却被景湛漓顺势握住,一个用力,将她带上软塌。
怜纯惊呼,手上的茶盏落地而碎,被景湛漓拽住手腕重心不稳,身子往前倾倒,跌落景湛漓怀里。
她在上,景湛漓在下。
景湛漓揽着她的细腰翻身,把她禁锢在里侧,两人紧紧依偎,鼻尖相隔不过几寸距离,呼吸在彼此间缠绕。
指尖挑起她细滑尖瘦的下巴,景湛漓在耳边呢喃,暗哑的嗓音几分蛊惑:“本王不想找其他姑娘来,纯儿在这里陪本王就行了。”
大手在怜纯腰间游走,旖旎挑逗,景湛漓媚眼儿迷离魅惑,指尖移到怜纯腰间的系带,他若挑开,便是美人儿春泄。
怜纯一双美眸清明,对于景湛漓的挑逗,无分毫情动,身卧美男,她却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制止腰间作乱的大手,怜纯轻弯红唇,嫣然一笑:“王爷用这身美色去迷惑小姑娘还行,奴家已经过了怀春荡漾的年纪,用在奴家身上可是浪费。”
松开禁锢美人的大手,景湛漓意兴阑珊,轻啧一声:“真是好生无趣。”
身为万花丛中的老板娘,真是还没有那些个姑娘有情调。
推开景湛漓,怜纯下了软塌,坐在案桌旁给自己倒杯茶,嗅了一口茶香,悠悠轻笑:“王爷今日来庭芳阁,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的大费周章。”
她知道,景湛漓大晌午的,不会是来找雨湘听曲儿这般简单。
景湛漓扬起唇角,戏言:“还是纯儿最了解本王呢,知道本王今日来庭芳阁,意不在听曲儿。”
“说吧,王爷到底有何事?”怜纯不愿再跟他绕弯。
景湛漓侧着身子,胳膊撑着上身,半瞌着眼眸,“听闻梅珠死在庭芳阁,是因为和顾宁允争抢雨湘姑娘被他一刀捅死的。”
怜纯轻啜一口茶,“这事物证认证都在,王爷还有什么可好奇的呢?”
“嘶”拖了一声长音,掀开媚眼儿,眼底晦暗不明,景湛漓轻笑:“本王自是好奇。”
怜纯疑惑看他:“王爷好奇什么?”
景湛漓与她相视,有些困惑的似笑非笑:“本王好奇,梅珠什么时候换癖好了呢。”
怜纯的身子蓦然一僵!
端着杯盏的素手轻颤,旋即她敛眸,手上摇晃荡漾的茶水倒映着她骇然的瞳孔,她的心,如这茶水般轻颤。
放下茶盏,怜纯从容不迫般笑语:“梅少爷什么时候换了癖好奴家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禁足期间腻了原先的口味,所以才忍不住来我们庭芳阁找雨湘姑娘改改口。”
“是嘛?”漫不经心反问一声,景湛漓起身,到怜纯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说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这庭芳阁的生意在帝京经营的顺风顺水,本王想知道,这背后是哪位贵人在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