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多了一条命,就能乱来”
这是在说那位小二,还是在暗示他什么?
程燃拿起茶具,熟练的泡茶,耳朵却竖着,听着这位天衍处的大老板和泽希的对话。
“我知道你们来找什么,南宫门那位晚辈确实在我这,但我决不会还回去的,白宗师应该已经知道了南宫门最近的所作所为吧,不错,是不是觉得有点自己打自己脸的意思,这件事是我的人以南宫门的名义请长白山的人来的,没想到来的人都是熟客。”
说道这,这位天衍处的大老板抬头,笑眯眯的看了程燃一眼。
在程燃眼里,这就是意有所指。
要说这位天衍处的大老板,天苟没有重生,他都不信。
泽希抿了一口程燃泡的冰心荷叶茶,眉心一挑,这茶的温度,味道和前世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这不对,不对。
程燃进长白山两年,其实只泡过两次茶,一次是赐戒词的时候,一次是巧合下泡给春夏喝的。
前世程燃刚入长白山的时候,连茶具是什么都不知道,十年泡一壶,才泡得这一手好茶。
如今,这一泡便是好茶。
不禁让人深思。
泽希又抿了一口茶,眉心紧锁,看了程燃一眼,没说什么。
天苟看了眼程燃又看了眼泽希,微微一笑,似乎知晓一切,但又不捅破的局外人。
“竟然都是熟人,那么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晚上,夜黑风高,赫赫风声刮起,挨家挨户门窗紧闭。
白纸走在路上,忽然听到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跑过去一瞧,脸色顿时煞白。
一个披着黑帽的幽灵骑士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面无表情的用力一捏。
只听咯嘣一声,脖子好像隔着血肉被掐断了!
幽灵骑士身边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老人不急不缓的扭开手中黑色的瓶子,枯树枝一般的手指轻轻一勾。
那被掐着脖子将将奄奄一息的人。
他的灵魂就这样,从躯壳中被那位老人勾走了,放置在了瓶子。
幽灵骑士松开手的时候,那被掐着脖子的人已经没有了血肉,只剩下一身的白色的骷髅。
头与身子仅仅一根丝线相连,一晃一晃的,好像下一秒那骷颅就会呱呱落地。
老人合上瓶子,指尖冒出丝丝黑线钻入那人的骷髅里,给他套上黑色的帽子,一把砍刀,俨然和幽灵骑士无异。
白纸愕然的看着这一切,手里紧紧攥着泽希给他的保命葫芦。
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老人枯树枝一般的手忽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指着白纸所在的角落,长着阴翳的眸子在黑帽里危险的眯起,哑声笑道:“原来在那~~还躲着一只白老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