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看你都没包扎好,血都流出来了,还说没事,坐下,我打电话给你爸,”阿姨顿了顿还是道:“我先把电话打你陈叔,让他车里去医院吧,你爸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忙,一忙起来就不接电话。”
江阿姨心疼的道,她是不久才来到这家做保姆的,一开始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因为听说泽希脑子有点问题,她也担心自己要照顾的是个疯子。
好在泽希这女娃子不疯,不傻,而且还乖巧聪明,成绩不知道要比她家那臭小子好多少倍。
就是太文静,太乖巧,太刻苦了,刻苦到她心疼。
凌晨三点因为作业还没做完,熬着黑眼圈,怎么也不肯睡,说是希望复习久一点,考好一点,让父亲开心,这样父亲说不定就会请假多陪陪她了。
江阿姨听到这话的时候,那颗玻璃心,心疼的都快要碎掉了,但泽希他爸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忙什么,一个月都抽不够二十四小时陪陪他轻生闺女。
那男人要不是江阿姨的雇主,江阿姨早就指着泽希他爸的鼻子,用尽她所知道的所有污言秽语骂他不是个东西,骂到他怀疑人生。
泽希不知道原身是如何对待这个江阿姨的,怕出错,泽希越发少言少语,阿姨内心一边惆怅,一边丝毫没有怀疑的打电话给了陈叔。
陈叔一听江阿姨说的,只是沉着声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赶来了。
相比之下,原身的父亲,电话一开始是接通了。
但没等江阿姨说一句话,对面道了一句“我忙。”就挂断了,随即就是关机。
到了医院,医生问泽希头是怎么撞伤的,泽希沉默了半晌,在医生都放弃询问的时候,才低低的道:“起床,头被书架角磕到了,没注意,后来发现流血了。”
“起床,头被书架角磕到?”医生一听就知道,泽希撒谎了,“昨天起床没磕到,前天起床没磕到,为什么今天起床就磕到了?”
泽希没说话,低着头,但脸上并没有羞愤的神色。
医生不知道泽希的事,江阿姨确是听过的,陈叔听到医生半是开玩笑的质问,面色也不由沉了沉。
望着泽希欲言又止。
医生不知道泽希身上的事,但江阿姨却是对此事有所听闻的。
陈叔更是目睹了泽希从嚣张洋溢的女汉子,如何变成如今这般沉默寡言的。
江阿姨搂住泽希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笑着对医生说:“孩子嘛,睡觉总是不大规矩,乱滚,刚好在床边修了个书柜,这不,都是这孩子太淘气了,下次她睡觉肯定不敢这么不老实了。”
泽希皱眉抬眸看了看江阿姨,江阿姨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
医生看了看江阿姨又看了看泽希,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看了看拍的泽希脑部的片子,没什么问题,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开了些药,就让泽希去交钱了。
陈叔主动去交了钱,江阿姨插科打诨的给沉默不语的泽希讲她自己孩子的事,而且泽希能看出来她在专门找一些她觉得好笑的事情讲。
而且眼神里都带着期待,期待泽希笑笑,说些话。
忽然一声咕噜声从肚子里传出,泽希略带几分羞赧的道:“江阿姨,我,我饿了。”
“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包里有些糖,你先垫垫肚子,一会江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一会我们就回家吃糖醋排骨。”江阿姨长吁一口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