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周围的士兵倾尽冲出,可轻功了得的黑衣人猛地起跳腾空,以士兵们的脑袋作为跳板,踩踏着逃向峭壁间的缝隙。
不甘心的戎尔赶忙向前追去,眼看黑衣人就要翻越上山林,他拾起地上碎石甩手镖去——
“啪!”
“啪!”
平平无奇地碎石经戎尔之手变地威力十足,重重地记在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不得已放缓攀爬的速度,戎尔趁机三步腾跳抓住了黑衣人的肩膀,背对戎尔的黑衣人则用手肘怼向戎尔的腹部,坠向地面的戎尔连忙握住峭壁凸出的石块,并拔出了腰间佩剑。
“唰!”
半空中划出一瞬亮银的光。
戎尔将佩剑向黑衣人的帽帘抛去,黑衣人立刻扭头躲避,飘起的帽帘被佩剑刺穿。
看到黑衣人真面目的戎尔陷入呆滞,睁大的眼里满是惊疑。
“哗!”
黑艺人从怀兜里甩出一把泥沙,周围顿时扬尘四起。
趁着戎尔视线受阻之际,黑衣人用尽全力攀爬上峭壁,消失在漆黑的崖顶。
寒风穿过峭壁缝隙,戎耳松开石块,同沙尘一齐落地。
清朗月光照亮归营的道路,戎耳微垂着眼帘走进营帐,“首察大人,属下无能。”
“跑了也罢。”坐在首席的言翊书写着什么,并无责怪之意。
“戎耳将军可曾知晓间谍的身份?”坐在次席的吉琅樱系紧了额前黑带,神情淡定。
“是斐竹。”戎耳微垂下眼睫,语气稍有失落。
言翊手中的毛笔停滞了下,随即又书写了起来,“是他走错了路,你虽与他师徒相称,倒也不必过分伤怀。”
“是时候了。”吉琅樱拿起长弓,大步走出营帐。
言翊放下毛笔,起身笑道:“戎尔,随本公子去看看鹰首领的本事。”
孤月悬空,染亮漂浮在侧的云朵。
一只黑尾白鸽从东南方的山林间飞出,吉琅樱迅速拔箭、拉弓——
“嗖!”
脱手的羽箭直直腾空飞去,黑尾白鸽应声落地。
“戎尔将军,斐竹还不知信鸽已被我截下,他此刻定会原地等待西川王的命令,你且带人去山林东南方围剿,务必将其余信鸽先行带回。”吉琅樱将长弓收回进臂弯,又看向言翊,“首察大人,密函写好了吗?”
言翊将密函摊展在吉琅樱面前,得意道:“你来看看本公子的书法如何?”
吉琅樱扫视了一遍密函内容,满意地点了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弯月逐渐褪去光亮,昼夜正值交替期,天际露出鱼肚白。
戎尔率军归来,被擒押的斐竹蓬头垢面,残破不堪的黑衣下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鹰首领,您吩咐的信鸽我也带回来了。”戎耳将鸽笼放到地上,信鸽们不由地扑闪起翅膀。
“我估摸着,刀疤的军队快要到达澜汀阁了。”吉琅樱从鸽笼中抓起只黑尾白鸽,将密函绑到了鸽腿上,“首察大人,您将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她便放飞了黑尾白鸽。
“多谢。”言翊抱拳表达敬意。
如今有了假密函,言翊不用亲自前往澜汀阁与言宏交战,只需带着作为污点证人的蓝鹰帮回东源告发言宏,就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