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氏兄弟褪去了囚服,穿上象征崎屿将军的黑橙战袍。
他们对坐在船舱内,忧心忡忡。
“没想到丞相降罪崎屿的决心如此之大。”决尧紧蹙着眉头,手中盏茶冒着热气,却无心品尝。
“以我看,收复崎屿是幌子,关键还是皇太侄的性命。”决泰叹着气凑近决尧,有意压低了声音,“我听闻帝君病地蹊跷,可能先帝陛下也是丞相杀害的”
话音未落,船舱外传来有力的脚步声。
决氏兄弟赶忙拉开距离,各自正襟危坐。
“决泰,再有半时辰就要登岛了,这次你若再有疏漏,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身为行动副将的沉岳心有不服,始终认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决泰没资格成为主领将军。
决泰藏起心中不悦,恭敬地讨好笑道:“放心吧,有沉岳你的配合,此次行动必定万无一失。”
厥铁山。
林中迷雾四起,寒风凛凛,三两声乌鸦鸣叫更是渗人。
林坤紧绷着身体,只觉得背脊发凉。
张望期间,两把银弯刀架到了他的脖颈两侧,胆小的他两腿发软,迅速跪到了地上。
马蹄声越来越近,为首的沉岳勒马停下,“你是何人?”
林坤弯伏着腰背,偷偷抬眸看了眼,又被声势浩大的军队吓退目光。
他暗自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下官是西川王派来接应将军们的,府邸共有南北两个进出口,皇太侄的寝房靠近北门。”
沉岳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盘算着。
想要向沉诸请功的他自顾自命令道:“决泰决尧带着军队去南门制造混乱,我和坚儿去北门拿下皇太侄!”
夜半子时,席景宥的封领府邸内静悄悄的。
等待轮班替换的值守官兵打着呵欠,例行亲自巡查的吉承康刚准备回寝房,就见魏桂着急忙慌地从远处跑来——
“将军,林坤不见了!”
“去哪了?”
“不知道啊!换班时间他不出现,我在府邸内寻了个遍,他都不在!”
“形迹如此可疑,看来他和刺客之事脱不了干系。”
话音落下,府邸大门被冲锋军踹开。
他们手持火把和银弯刀,呐喊着冲进南院,见人就杀。
魏桂惊恐地瞪大眼睛,高声呵斥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吉承康望着这一副副陌生的面孔,心头一紧,“这不是崎屿军队!”
话语间,他拔出腰间佩剑,加入了战场。